和轉讓的權利,只能得紅利,且不傳於外姓子孫,姑奶奶去世之後,就收回這一份紅利。不過因著鄧家豪富,女孩兒嫁妝豐厚,加上每年自己那一份兒紅利,身家實在可觀,大約是這個因素,文閣老的四公子就是娶的鄧家的一個庶出的小姐,鄧琳的四妹妹。
周寶璐倒是知道文閣老家的底細,不過見文閣老給後頭兩個兒子娶的媳婦,不求高貴榮耀,只要有銀子,便知道,這文閣老可真是缺錢啊。
按理說,一個閣老,就算兩袖清風,一年到頭的俸祿,孝敬、賞賜、莊子的收益,也是足夠使了,可如今缺銀子到這個份上,也可佐證文閣老在私底下籌劃了不少的事。
王錦繡繼續說:“我弟妹的妹子,是個溫柔嫻靜的姑娘,文家又不是什麼規矩人家,尤其是那老太太,實在是下作的很,如今跟那文五奶奶唐氏攪成了一塊兒,就更叫人不堪了,那唐氏臉皮奇厚,奉承起老太太來,實在是一般女孩兒做不到的。不過也奇怪,這唐氏明明號稱家財百萬,卻是眼淺皮薄的厲害,妯娌略穿戴的好一點兒,就敢伸手要,且是當著老太太,有老太太撐腰,妯娌常吃啞巴虧。我弟妹的妹子,回孃家說話,大約在姐妹跟前哭了兩回,我那個弟妹,其實是個大方人,就是嘴巴快,不大顧忌別人臉面,她與你那表弟媳婦要好,就說了給她聽。”
周寶璐笑,王錦繡是沒見過她那表弟媳婦,要論做人差,她才是一流的呢,鄧家的大小姐算什麼?不過既然是鄧家的大小姐,論大方,當然是半點兒不稀奇,帝都勳貴高官多了,但要說起家底來,誰敢與鄧家比呢?
周寶璐笑道:“文家的那點子事,我清楚的很,他們家出再不堪的事,我也不奇怪,我就是奇怪安哥兒媳婦,你以前大約就是見過一兩回,那麼嬌滴滴的模樣兒,居然這樣肯出手?”
王錦繡倒是不以為然:“你表弟媳婦好歹也是個縣主,難道賞人嘴巴子還用自己挽起袖子一五一十的打麼?誰的手受得了?當然是叫婆子打,她只管在一邊看!”
有道理!周寶璐大笑,聽王錦繡說她的表弟媳婦,新封的嘉和縣主低調的前往唐家,正巧遇到唐家的姑奶奶回孃家,自覺如今是閣老的兒媳婦,簡直就是飛上了枝頭的金鳳凰,在孃家頤指氣使,仗著閣老的勢,強要把自己家選的孩子過繼到唐家長房做嗣子。
原來是這樣,周寶璐總算明白了,怪道文家肯娶唐家女呢,原來那百萬家財壓根就不是他那兒媳婦家的,只是唐家長房無人,最後的守灶女也病逝了,唐家三房就投靠文閣老,仗著文閣老的勢,強行過繼,奪長房家財,這樣一來,文家當然就等於手握那百萬家財了。
這跟正經嫁娶商家女可不一樣,若是正常情況下,商家再是肯支援文閣老,也定然沒有傾家而為的,文閣老原來打的就是這樣強取豪奪的主意呢。
只不過安哥兒媳婦怎麼會突然去給一個商家撐腰?又這麼湊巧,去的時候正好偶遇唐家的文五少奶奶回孃家逞威風呢?周寶璐想到蕭弘澄與陳頤安的那些花樣,悶悶的笑起來,哪裡是湊巧,當然是打探好了去的。
王錦繡也不是個笨蛋,當然也能想明白其中關節:“唐氏大約不認得嘉和縣主,想來他們家的親朋故舊沒有一個是敢惹閣老的,自然在唐家就是無所顧忌的,嘉和縣主說了兩句話她就要請了順天府來抓了嘉和縣主問罪,結果,嘉和縣主治了她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當場賞了她二十個嘴巴子,打完了聽說嘴都張不開了。”(這一段在《重生明珠》中有細緻描寫,本文因只需知道因果即可,不再重複)
周寶璐笑的了不得,既然想到了這件事是陳頤安的安排,當然這頓打就是故意為之的了,有意讓唐氏衝撞,然後再治她個罪名,這樣以來,他們就掌握主動了,文閣老若不收手,仗勢要收攏唐家家財,嘉和縣主就可以上表彈劾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