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只要思考,我似乎就可以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的你開始變得讓人反感。”
“反感?”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依舊很安靜,安靜得幾乎讓我以為那兩個字並不代表貶義。所以我沒有介意,只繼續用他反感的冷靜,把我心裡想了很久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了起來:“能試試看麼,斐特拉曼。”
“試什麼。”
“試試看用你的力量,把這扇門開啟。”
話音落,我清晰可以感覺到周遭空氣驀地一凝。這令我條件反射地朝後退了退。
但沒能退多遠,因為身後有東西抵著。
然後我聽見他輕輕一笑:“既然都說出來了,何必還要怕成這樣。”
我咬了咬嘴唇,沒有吭聲。
“而我確實可以把它開啟。”
然後聽見他這麼道。
這回答意外得令我一怔。
很直接,很輕鬆,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卻是我完全沒想到的,因為我甚至沒有想過他會正面回答我。
“……你真的可以??”試探著追問。
“是的。”
回答依舊直接乾脆,乾脆得令人心跳加快。
於是我不由自主脫口而出:“那試試……”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突然伸到了我的嘴上。
冰冷的手指輕輕撫了下我的手指,我聞到了那男人身上一絲幾千年光陰都沒有散盡的草藥清香。這氣味意味著他離我很近,而我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靠近我的,此時又在我哪個方向……
“然後你會再帶著我的屍體回到那張桌子上,完成你未完成的實驗麼,A?”沉默間我聽見他問我。
我一愣。“你說什麼?”
嘴裡剛脫口而出這句話,腦子裡突然一閃而過他之前發病的狀況,我一個激靈:“你的意思是,用過那個力量之後你會死……”
“是的。”
“真正的死亡?”
“是的。”
“不會再復活?”
我的追問令他撫在我嘴上的手指微微用了點力:“你在試圖求證什麼,A?”
我搖了搖頭,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在試圖求證什麼。
只是心臟突然跳得飛快,不由得大口呼吸了起來,可是周圍的空氣明顯變得稀薄,我一時竟然有種隨時會窒息的感覺。
他說他能開啟那扇門。
但那麼做他會死。
既然這樣他為什麼還要說他能把那扇門開啟?
結論是,他根本不會把那扇門開啟。
之所以要對我說出那些話,他只是為了欣賞。
欣賞什麼?
欣賞死亡是一種欣賞。
欣賞自己希望弄死的那個人,在求生和必死之間希望又絕望,更是一種絕佳的欣賞。
思及此,他手指已從我嘴唇滑到我臉頰。“難受?”近在耳畔,他問我。
我搖搖頭。
他手指在我臉上逗留了一小會兒,然後把我輕輕推到一邊:“好吧,走開。”
“你要幹什麼?”我問他。
“你不是要我試試把那扇門開啟?”
“……是的。”
“那就讓開。”
“不要了。”
簡單三個字,出口一瞬間似乎令他怔了怔,因為我聽見他輕輕吸了口氣。
“為什麼不要了。”片刻後他問我。
“因為那麼做你會死。”
這話令他再度沉默了一陣。
“真正的死亡,無法復生。”所以你不會這麼做,所以我沒必要讓自己在被活活悶死之前,再因為你的這種小小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