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她沒想到康寧會主動出面,更沒想到她還有如此鋒芒畢現的一面,她在應對傅明玉的挑釁時,從容不迫,更是將傅明玉襯托得如同跳樑小醜,上躥下跳。那感覺好像康寧突然變了個人,不知怎麼的,她驀地就想到了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康寧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和那人待久了的緣故?那股子沉穩和從容難道全是受對方影響?
康寧沒說話,伸手去奪對方的酒。陳方儀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對方已穩穩地接過酒杯。
陳方儀看著康寧將她的酒一滴不剩地喝完,然後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在對方準備倒第三杯時,陳方儀終於忍不住伸手阻止,“夠了,你已經喝得太多了。”
兩人先前的交鋒,傅明玉不曾從康寧那裡討得半分好,只是最後一句似乎戳中康寧要害,康寧此刻的借酒澆愁很有可能和對方的那句話有關。
陳方儀不禁想,傅明玉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青時(捉蟲)
康寧確實醉了。
季崇嚴的電話打來時,她正倒在陳方儀的懷裡不省人事兒。陳方儀接過電話,快速地交代完情況。結束通話電話後,二十分鐘不到,季崇嚴出現在佳人坊。
“謝謝!”季崇嚴一臉平靜地接過康寧,輕柔地打橫抱在懷裡,他衝陳方儀點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陳方儀還處在原來這就是季崇嚴的震驚中,看到男人的背影即將消失在門口,她快步追上去。
“季先生!”她出聲喊住對方,對上對方的目光時想了想開口道:“我姓陳,是寧寧的朋友…今天她出來時不是很開心,我不知到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寧寧從小被捧在掌心,不曾受過半分委屈,我看得出來她最近很苦悶…”
男人靜立在那裡,眼眸微斂,似乎在認真聽。
陳方儀對男人的好感度一下子又多了幾分,忍不住多嘴道,“剛姐妹聚會上,有一個叫傅明玉的女人,似乎跟季先生是熟識…。那女人離開前不知說了句什麼,寧寧就開始給自己灌酒。”這話陳方儀本不想說的,但想著康寧那倔強性子,她若不點破眼前人,康寧是不會主動提起的。她想就讓她做這個‘好事人’,希望兩人能儘早將誤會解開,當然,沒有誤會更好。
季崇嚴對著面前人再次道了一聲謝,本欲轉身離開,卻又扭過頭來,“陳小姐接下來沒別的安排吧,我送你回去。”
陳方儀愣了一秒,連連搖頭,“不用了,謝謝,我開車來的。”
季崇嚴沒再說什麼,點點頭,快步離開。
陳方儀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下不無感嘆,氣度相貌樣樣不差,怪不得會將康寧那丫頭迷得死去活來,這人確實有這個資本。
可是想到男人方才的一系列反應,陳方儀不免有些擔心,一個冷靜到讓人摸不清想法的男人,利弊分析幾乎就是瞬息的事兒,康寧又怎會是他的對手。陳方儀怎麼也忘不了,對方第一次轉身時的淡漠和疏離。後來的客套也只是因為她在他眼裡還有些價值可言,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季崇嚴抱緊懷裡的人,大步朝大門外走去。他面容平靜,眼眸深不見底。
他開啟車門,動作輕柔地將康寧放進副駕駛座。康寧動了動眼皮,似乎有轉醒的跡象。男人停下來,目光深沉地盯著她,見康寧只是動了動脖子,尋了個舒適地姿勢再次睡過去。這才收回目光,平靜地啟動車子。
待車子再次停下,康寧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視線裡最先竄入的是男人光潔的下頜,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季崇嚴?”康寧不確定地仰頭看去,聲音帶著醉酒後的沙啞,拉長的尾音隱隱勾人。
“很好,還記得我是誰。”季崇嚴不冷不淡地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