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她進進出出,做什麼或是想什麼,都跟鬼魅差不多。
世界不在乎她,她也不在乎整個世界。只等著季江影跟上級疏通好,抓緊時間回基地,從不認為這裡的一切跟她有關係。
所以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心生恍惚,沒料到會有人過來,如今滿城風雨,人言可畏,季江影對她避之不及,不會上門來,除此之外還會有誰?從沙發上跳下來去開門。
才一觸及到門把手,來人已經大力的推門進來。“哐當”一聲巨響像要把門板都摔碎了。季江然像一隻狂燥的野獸,氣到極至否則不會眼眸腥紅。伸手掐上顧淺凝的脖頸,動作凌厲而狠戾,顧淺凝下意識防備,可是對峙就忌諱一招半式的遲緩,已經被他釘到門板上。
到現在才見識他的真功夫,不是虛張聲勢,也不是花拳繡腿。裡面也有“黑鷹”的影子,她並不陌生,可是,不是他的對手。
季江影掐得她透不過氣來,纖細的脖頸白皙美好,轉眼一圈刺目的紫痕,像一條蜿蜒爬行的蛇,醜陋不堪。
顧淺凝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可是不求饒,她沒有這樣的習慣,只是目光清冷的盯緊他,慢慢的有一些渙散。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個瞭解的機會都沒給她,他就這樣出其不意的對她下狠手。
喘息越來越費力,眼冒金星,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彷彿不勝重負。
顧淺凝將指掌垂下去,連掙扎都不。
季江影知道她有多決絕,哪怕真的掐死她……他們這些人金戈鐵馬,根本就不怕死。
於是漸漸放開她,可是怒火一分不減,從褲袋裡掏出照片扔給她。安子析請的私家偵探,一定是花高價請來的高階。拍得很詳細,幾乎都要是顧淺凝和季江然的。原來他們在私下頻繁接觸,餐廳,酒吧,別墅,大街……他們像對情侶一樣傾身交談,神色親暱。季江然甚至挑起她的下巴親吻她,嘴角的笑痕溫存小意,只覺得無比溫柔。還有山上別墅裡,窗前季江然一身閒散的居家服從背後抱著她。
長焦距拍出的畫面仍舊很清析,那樣詳和的景緻綻在耀眼的晨光裡,在季江影看來諷刺至極。怎麼可能沒關係?
牙齒都要咬碎了:“原來是你,竟真的是你。你不是組織的叛徒,卻是我的叛徒。那些重要的資料是你偷偷傳送給他的是不是?”
只能是她,她是他的高階秘書,他信任她,把她當戰友一樣信任。所有不讓別人經手的東西都交給她去整理。結果就是她在身邊的這段時間,東帝力挽狂瀾的將萬盛收購了。如果沒有人裡應外合,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辦得到?!
“是你對不對?原來你的心思一直在他的身上?”季江影拳頭攥緊,收縮幾次,還是一巴掌揮了出去,打到顧淺凝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顧淺凝的嘴角裂開了,滲出血,可是不吭聲。表情裡有無謂的倦怠,可是沒有恐懼。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她,可是百口莫辯。那些東西的謹慎程度她最知道,經手的人少之又少,至於季江然怎麼搞到手的,她也想不明白。但是有了這些,她的嫌疑無非要是最大的。
季江影現在正在氣頭上,一個公司垮掉了,這對於一個素來所向披靡的男人來說,比起打擊只怕會更覺得諷刺吧。怒火中燒,說什麼他能聽得下去?他一定被氣瘋了,敗在自己弟弟的手上,像個天大的恥辱。
見顧淺凝不吭聲,越發覺得氣不可遏。她從來對他都這樣冷清,連個微笑都是漫不經心的敷衍,懶得說話的時候無論他拿怎樣的權勢壓她,她都敢不吭聲。把他當洪水猛獸一樣忌憚著。卻肯對另外一個男人燦然微笑……季江影腦子裡亂轟轟的,連自己都要搞不清楚,這樣生氣到底是為什麼?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敗北,還是這個出賣他的人是她?
季江影隱約覺察到恐懼,一種可怕的東西像隧道一樣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