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我也突然覺得,或許一直以來是阿姨太勉強你們了,所以才會鬧出今天的不愉快……”
龔文再傻也聽出簡白話裡的意思了。
“阿姨,你是趕我回去?”
簡白愣了下:“阿姨怎麼是趕你回去呢,是怕你再受到什麼傷害。”
龔文站起身,行李早在昨晚就已經收拾好了,後來雖然決定留下來,可是還沒有開啟。這一會兒覺得自己受到的屈辱已經夠了,拉起行李箱離開。
簡白馬上給吳勝超打電話,讓他將人送到機場去。
龔文冷硬的說:“不用了,這些事情是我自找的,真是自討沒趣了。”
她覺得諷刺,怎麼都有種被人當槍使喚的感覺。
拉著行李下來,根本沒有理會吳勝超,而是自己打車去機場。腦子裡亂糟糟的,心煩不已。
龔文是走了,簡白卻知道一個單身女人的存在。而且明確知道季江然跟那個女人的關係不簡單。
在酒店的客房裡打著轉,龔文離開了,吳勝超一定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季江然。可是簡白還是覺得有必要跟那個女人見一面,卻又不敢跟季江然張這個口,都在氣頭上,莫非還要緩一緩?
她卻心急如焚,一刻也坐不住。
☆、(126)她不再是妖精
季江然下了車,手機在掌心裡打了幾個轉,覺得心煩意亂。最後收起來,摸出一根菸點著。
簡白明明要走了,如果不出意外,這會兒已經在飛機上了,現在卻知道了穆西和穆紹然的存在。說這些是巧合,不要說穆西不信,連他自己都不信了。
苦笑連連,徹底懂得有苦難言是種什麼滋味。
上官小小一手提著水果酸奶,老遠就看到季江然倚靠在車身上抽菸。西裝革履,玉樹臨風,她在心裡嘖嘖贊,這樣的男人做車模比女人還漂亮,堪稱風華絕代。
她加快步伐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二少,你改行了做車模了?知道你相貌出眾,就別在這裡秀了。”
季江然指尖將煙掐滅,看到她手裡的袋子,一伸手拿出一瓶酸奶來喝。
“給我兒子買的?”
上官小小皺起眉頭:“知道給你兒子買的,你還搶著喝,有你這樣當爹的麼?”
季江然悠悠的感嘆:“是沒我這樣當爹的。”
打從穆西懷上孩子開始,劫難頻生,彷彿都是在刻意添她的堵,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比所有人的都要深邃,明知道斬斷了最是一了百了,什麼都清楚明白,卻只是捨不得,所以念念不忘,像含冤至深鬼魂一樣纏著她不放。直到她生孩子,更大的災難徹底迸發,有那麼幾個瞬間將他生的**都吞噬殆盡。仍舊想要死死抓住,同生共死。
上官小小看他似乎感慨萬千,不禁問:“二少,大早上的,你怎麼了?”
季江然將一杯酸奶喝盡,唇齒中都是酸的,濃稠的液體竟沒有一點兒甜滋味。他淺淡的眯起眸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上官小小一臉愕然,他做錯的那麼多,不知道他這是問得哪一樁。
卻聽季江然又問:“你們女人想要的幸福是什麼?”
上官小小想了一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不說輕鬆自在,可是,最忌憚心累,否則再優越的生活都是人間地獄。”
季江然若有所思地眯起眸子,頜首向上看了一眼。
上官小小就拉他:“上去吧,二少。”
季江然說:“不了,你上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開啟車門發動引擎離開。
昨天的時候他的心裡還蘊滿了火氣,他的兒子允許其他男人坐在家裡,卻把他當外人一樣拒之門外。他將人帶走,是打算好好跟穆西算這筆帳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