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兒打笑她時還說過:“改天我去求求父皇,問問天拓王朝的四皇子可曾娶親,兩國聯姻可好。”
兩人追著打,歡笑聲尤在耳畔,彷彿只是昨天的事。
穆西兒定定的看著她,想說,他不是你的良人。
可是這樣的穆東兒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像是一無返顧似的。由於緊張,臉頰有一點兒紅,恰似嫣然好看,芬芳的果子一般。長年養在宮閨的緣故,冰清玉潔,面板白得近乎透明,這一點穆西兒比不了。
她略顯得清瘦,臉上幾乎沒什麼肉,下巴尖尖的,整張臉也是巴掌大小。
穆東兒一定要是最美麗的那一刻,她目不轉睛的盯緊季江影,咬下了唇齒:“今晚我來陪你。”
有的時候人一生只需要勇敢一次,無論結果是什麼,都不後悔了。
季江影淡薄的抿了下唇角,拂開她一隻手。攔腰將穆西兒抱起來,眾目睽睽走出莊子國的金鑾殿。
穆西兒一眨不眨的望著與已無差的那張臉,越來越遠,直到出了金鑾殿,一切再看不清楚,可是穆東兒臉上的淚水那樣肆意……她還是那樣愛哭,楚楚可憐。
“哭什麼?很疼麼?”
暖帳中季江影那一雙好看的眉微微上挑,唇邊竟噙著一絲笑。
穆西兒盯緊他:“季江影,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嗓音懶洋洋的:“等你有這個本事再說。”
動作更加蠻橫起來。
穆西兒一生中最慘烈的一天她以為是今天,朝陽升起的時候,她接到國破家亡的訊息,夜裡她便被迫在侵略者的身下輾轉承歡,徹夜未眠。
可是,命運告訴她,不是。
天一亮,穆西兒還有所有章景貴族都要被迫離開家鄉,驅逐到天拓王朝去。
卻得到穆東兒服毒自殺的訊息,她身上有鶴頂紅,打天拓王朝的兵馬闖進夏水的時候就一直帶在身上。活下來是屈辱,母后本來要帶她一起走。可是穆東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苟言殘喘的活下來,或許只是想離他更近一步,看清他是什麼樣子。
原來,他是這個樣子。
淡漠英俊,這樣好看的模樣,這個她春閨裡夢了又夢的男子。
穆西兒抱起她的時候手是顫抖的,穆東兒吐出的鮮血都淬在她的衣衫上。
她說:“你怎麼這麼傻?”
穆東兒眼中帶著悲涼,卻詭異的笑著:“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她嘴角動了動:“你怎麼不去死……”
死了遠比活著要容易,可是穆西兒還不能死,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屈辱的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既然撐不下去,那你先走吧。”
穆東兒眼神渙散的看著她,她真的撐不下去了。她永遠不及穆西兒堅強,這一點她從來都知道。穆東兒伸出手來,徒勞的想要抓住什麼,最後再徒勞的放下去。原來她這一生只是做了不該做的夢,離的越近,反倒更清楚是幻影。
再冗長,終歸是醒來了。
穆西兒做為戰利品被帶到華安城去,做為季江影的禁臠安置在府中。
季江影戰功赫赫的人,這一回更添輝煌的一筆。宮中大擺慶宮宴,加官進爵,重重封賞。
回來的時候喝多了,步伐仍舊穩健,所以推開管家伸來的手,直接來到靜心居。
穆西兒一聽到院中的腳步聲便已醒了過來。
季江影不許人進來,室內沒有掌燈,只有淡薄的一點兒月光灑進來。看他高大挺拔的影,走近後直接坐到床上,真的是喝多了撈到懷裡來親吻她,直吻得她透不過氣來。而他仍舊大口大口的吞嚥。喜歡她身上馨香的味道,淡淡的比美酒還要醉人。
穆西兒解他身上的錦袍,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