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少夫人這個名頭還在,有點名義上的意義,恐怕早就扔垃圾桶了。
蔣權沒有理會宛蘭這般窘相,似乎一副輕蔑的樣子,即使這樣,宛蘭依然覺得冷意凌然。
“這次接到命令,要我快馬到石門那裡等候前方來的信件,情況緊急,需要馬上出行。”蔣權淡淡的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的。”宛蘭脫口而出,立馬感覺到周圍人傳來的怒意,以及不屑的眼光,還是乖乖的低著頭吃著粥。
“那這次你要去幾天呢?需不需要帶多點衣服?這些我讓三娘幫你打點吧。”大夫人焦急的說道。
“這倒不用,快則五天,慢則——十天吧。”蔣權邊吃邊說道:“畢竟也不知前方送信的人何時到來,由於事情緊急,所以得馬上出行。”
老爺說道:“這麼久啊!還是讓三娘幫你打點行李,這樣也方便你……”
“我吃好了。”蔣權站起身來,走向門外,擺擺手,“不必多此一舉。”
再過後不久,便聽到一聲馬叫以及奔騰的馬蹄聲。
大家陷入一片死靜當中,不知過了多久啊,大夫人才哀嘆一聲,“給他準備的新衣服,都沒有帶去。本想今天給他試穿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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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幾天,家裡又來了一些達官貴紳,談的無一例外不是關於販賣船隻或者鹽的事情,原本可以賣個好價錢的,可是老爺萬分焦慮,擔心保不準哪一天這些船廠啊鹽場啊都會被武王收走,連渣都不剩下。
除了販賣這些船隻還有鹽之外,連製作材料什麼的,都列入販賣範圍,價格都以極低的成本價賣出去了。
每賣出一樣,老爺都如同撥了一層皮,幾乎都見到裡面血淋淋的骨頭,只怕再過一會兒,連骨頭都被吞噬光了。見這些達官貴紳,老爺表面上都是談笑風生,說得龍騰虎躍,背後裡痛心疾首,抱頭痛哭。而那些人問及原因,老爺總是說效益不好之類的——總不能說是怕打賭輸了,家產就被武王收走吧,財富可以沒有,但臉皮一定要爭夠。
終於有一天,老爺送走了這些達官貴紳,待他們遠去之後,他搖搖欲墜,體力不支的暈倒在地上。過了不久,幸好宛蘭正好經過,將老爺攙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急忙去喊人過來。
大家忙進忙出,端茶送水,送湯端藥,一時熱鬧起來,只不過這個熱鬧,卻是萬分的悲涼,放佛是在白皚皚的冰山上燒著鞭炮。
宛蘭坐在門邊,呆呆的望著天空,心裡一陣空落落的,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似乎是自己的心吧。看到老爺這樣,她也挺鬧心的,如果不是她貿然跟武王提建議,之後又以蔣府的船廠作為賭約,會有現在的局面嗎?不管是老爺變賣資產而傷心暈厥,還是有人趁機陷害,都不會發生的。
不過這個如果,都是建立在過去不會發生的基礎上,可終究過去還是發生了,即使她擁有穿越的先例,但這次能否穿越回到跟武王簽約的前一刻,簡直就是最不可能的未知數。做了就是做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能改變這些事情嗎?即使不在簽約的時候發生,難保不在之後幾天發生,這便是命運吧。
要怪就怪宛蘭吧,為了讓千億回來,貿然跟武王提什麼條件,卻不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今是騎虎難下還被眾人所排擠。古今中外,引火燒身的例子多得數不勝數,而有好下場的幾乎是沒有幾個。為了追求自己的真愛,沒想到越玩越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宛蘭越發的痛恨她自己了。
“哎呀——————”
突然耳朵一陣生疼,還沒有想明白,就被人生硬的提了起來。宛蘭踉踉蹌蹌,幾乎跌倒,耳朵卻被人揪住,疼得發腫,幾乎就要掉下來了。宛蘭大呼著疼,卻不被理會。耳朵鑽心的疼還沒有減輕,那人手一鬆,再一推,她被硬生生的踢到在地上,膝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