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唉——經營了多年的船廠,就這麼沒了。”
“所以,我才好不容易的從那些暴民手中奪回船廠,費了我多大的勁兒。”大夫人說道,似乎洋洋得意。
蔣堂不悅,“是我們一起奪回的。”
大夫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老爺又問道:“你們說的那個有狐,曾經是公孫一家的管事?”
“是啊,最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大火燒死了。”蔣堂回答。
“罷了罷了,這船廠本來就不屬於我們,是我們硬霸佔了那麼多年。如果是被公孫家接管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老爺慢慢走到外面,“罷了罷了,這錢兩,該花!”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是,老爺竟然——竟然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朝著外面的天空,老淚縱橫。
“老爺,你這是幹什麼?”大夫人驚訝,正要攙扶他,而他卻擺擺手不讓。
他對著外面的蒼天,似乎在回想,又似乎在愧疚,淚水沿著皺紋,劃過臉龐,落在地上,砸出水花。他痛苦萬分,發自肺腑的懺悔,“是我對不起公孫一家啊!十多年前,我覬覦綏定的船廠,跟公孫般吵架之時,打傷了他,而我居然還放火燒了他一家子,奪下了船廠。十多年了,一想到這事,我就萬分愧疚,是我對不起死去的公孫一家啊!”
第二十五章 怎麼會是他
更新時間2014…5…21 17:23:11 字數:8099
生活又恢復到平靜了,照樣是吃喝拉撒,照樣是冷暖自知,平淡也好,激烈也罷,過去了一天就算翻過了一段歷史。歷史可以是一本故事,供人娛樂,對於經歷的人,那其中的酸甜苦辣,才會感觸頗多。
宛蘭也是如此認為,她尋找珍愛的歷程,種種艱辛,就算是一本書,過去了,便翻過了一頁。有這麼一個時間段,記憶就像是被開啟的缺口,書頁不停的往前飛速的翻動,昔日的種種歷歷在目。
她掐指算了算,正好發現,千億走了正好有一年了。去年這個時候,她得知千億被髮往四會縣,人徹底崩潰了——自己努力將他從大牢裡救出來,得來的結果卻是害得他發配邊疆去了。她發現自己真是個害人精,什麼事最後辦砸了。
去年的今天吧——不知有沒有記錯——她冒著細雨給千億送行,誤認為千億坐上馬車已然離去,她在細雨中奔跑卻摔在泥濘裡,狼狽不堪,痛苦不堪。結果讓千億看笑話了——也幸得千億晚一點離去,才能讓這對可憐的**相依片刻。
突然發現,她跟千億,永遠都是相聚少,分離得特別多,簡直就是命中註定。去年她跟著一大家子去夜郎國出使,順便想去找千億,千山萬水跨了多少個地方,去了幾個國,硬是沒有見到他。即使是在夜郎國,在四會縣,都像是擦肩而過一樣,一步之遙就快要看到了。
恰恰是一步之遙,卻成了咫尺天涯。
想起了當初許下的誓言——“千山萬水,跨省跨市,一定要找到千億”,才感到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啊,為此付出的行動,千辛萬苦這樣的詞語都不能概括——遭遇多少險阻,遭受多少人的白眼,混到現在幾乎狼狽不堪。
宛蘭搖搖頭,一時覺得迷茫,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不成熟了呢?為此付出的行動值得嗎?
她覺得心煩意亂,走出房門,在院子走走。這院子依然還是花草爭奇鬥豔,裝飾富麗堂皇,少的就是那些精氣神。
不知不覺,走到大夫人的住處,突然聽到一陣喧鬧聲,她急忙過去看看究竟。
還沒有到房間,就聽到吵鬧聲,無需辨認,一聽就知道是大夫人和蔣堂。
“就憑你還想算這些帳目!”一聽便是大夫人在那裡橫眉冷對,不停的指責蔣堂。
“大娘,為什麼我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