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黃曆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不好不壞。不過家父倒是不信這些,他領兵這麼多年來從來不信什麼鬼神之說。”
“本就沒有鬼神,信它做什麼。”
方解道:“若是這一戰晚些打就好了,你我都能隨大將軍出征。有你照應著我,說不得能立些功勞回來。”
虞嘯看了看四下沒人,低聲道:“這一仗未必那麼快就結束,前兩日我和家父談及的時候,家父也說,若是大隋穩守住滿都旗,最起碼要到將長城建起來為止。圍繞著滿都旗建造的長城一日不建好,蒙元人的攻勢便一日不會停歇。可要想在西北蠻荒之地建造長城,談何容易?雖然工部已經招募了大批的匠人準備開往西北,狼乳山上也不缺石材木材……可蒙元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咱們的人建造長城?”
方解嗯了一聲道:“又盼著這仗早些打贏,又盼著等到咱們學成之後好去西北立功……矛盾之極啊。”
虞嘯笑了笑道:“功勞不愁有的,這場戰爭要是兩年內能打完,就真算不錯的結果。以後朝廷調撥大軍輪守西北勢在必行,而蒙元人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怎麼可能輕易服輸?”
方解點頭道:“說不得長城建起來之後,蒙元人也快學會怎麼打攻堅戰了。”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關於西北戰事的事,虞嘯告辭離去。方解帶著黑小子一路往演武院裡面走,快到藏書樓的時候遇到謝扶搖。謝扶搖看見黑小子的時候表情和虞嘯一般無二,如此儒雅淡定的人也忍不住驚訝的咧了咧嘴。
“你這兩天出去降妖除魔了?”
謝扶搖問他:“是不是從半月山上擒住的這個……人?若是他住在半月山上,那麼半月山沒有野獸活物的緣由也就算查清楚了。”
“好陰損的嘴巴!”
方解白了他說道:“你不覺得身邊帶著這樣一個人很有安全感?”
謝扶搖撲哧一聲笑了:“是啊,這個人要是貼在自家大門上,鬼神皆怕啊。”
方解不想在黑小子的相貌上繼續討論,笑了笑問:“最近這兩天怎麼不見你在演武院裡?我去你院子裡找了幾次你都不在。”
謝扶搖低聲道:“告訴你,你卻不許告訴別人。”
方解眯著眼睛問:“當採花大盜去了?”
謝扶搖笑罵:“放屁……傳我修為的恩人到了長安城,你說我是不是該去迎接?他是第一次來帝都,哪兒都不熟悉,我幫著安頓下來。又陪著轉了幾處風景,今兒一早的時候才回演武院來。”
“武當山張真人的弟子來帝都了?”
方解一怔,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緊了一下。
“嗯,師兄代師傳藝,這麼多年來我的修為一直是他指點。說起來,倒是師兄更像是個嚴師。前幾日我得到訊息說是師兄快到長安城了,所以連忙出去定好了住的地方,又出長安城迎接。”
“你師兄自己來的?”
方解問。
“不是,還有幾人,但我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謝扶搖笑了笑道:“我武當傳人遠比清樂山的道人要低調,按照道理我師兄和清樂山的紅袍大神官是一個層面的人。但我武當上下就沒有紅袍大神官這個職位,師兄的道袍也與弟子們穿的相差不多。即便走在大街上,也會被人看做是普通道人,哪裡會猜到竟然會是武當山張真人門下。”
方解嗯了一聲,心裡想的卻是,清樂山的道人們按理說早就應該要返回一氣觀才對,畢竟演武院的考試去年初夏就已經完成。蕭真人和鶴唳道人他們已經在長安城裡多住了**個月的時間,不回去是為什麼?他們還沒有走,武當山的道人們又來了,這又是為什麼?
方解可不信,武當山的人只是來遊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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