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的雍州兵,殺了徐慶之,軟禁駱秋……這些事都算不上太理智,你不覺得奇怪?”
“為什麼?”
阿莫薩問。
“在紇人大營的時候,我問你為什麼你要慫恿紇人對平商道進攻,你說不如此我怎麼回來。呵呵……阿莫薩,你不該低估自己的對手。我來是因為你們引我來,如果我自己不想來,誰又能引我來?羅耀在雍州經營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秘密?既然是想引我來,十之七八離不開我這具身體。”
“而為什麼非得是雍州,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問你的話。”
他看著阿莫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說,還是不說?”
……
……
阿莫薩的臉色變幻不停,她不停的往後退,一步一步。方解不停的往前走,一步一步。
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一樣的距離,但房間終究有盡頭,阿莫薩的後背已經靠在牆壁上的時候,她的退路也斷了。
“你和我之間有一些不太一樣的習慣。”
方解看著阿莫薩語氣溫和的說道:“你習慣了往好的方面去想,所以你沒有預料到我現在的反應。而我總是往壞的一面去想,所以我比你過的要辛苦些,但遇到事的時候好像要稍稍輕鬆些。”
方解緩緩抬起手指著阿莫薩的咽喉:“你是紇族的大巫師,自然有自信的資本。可你剛才提起原體的時候眼神裡有些恐懼閃,所以你其實是懼怕我的。我剛才坐著聽楚氏說話的時候其實心裡一直在想,你既然是強大的巫師,有什麼懼怕我的地方?”
阿莫薩的兩隻手微微在發顫,眼神裡不安的東西越來越濃烈。
“不用裝了。”
方解嘲笑道:“我能活到現在,見過太多太多比你演技要好的人。我剛才說了,我比較喜歡直接的辦法。”
這句話一說完,阿莫薩的雙手猛的抖動起來,就好像被火燙到了一樣,隨著她的手甩動,兩股淡淡的黑霧從她手心裡散開,但是很快,那黑霧就憑空消失。阿莫薩抬起手看了看,發現手掌已經燒焦了一塊。那些散開的黑霧是細小的飛蟲,被燒盡之前發出的聲音淒厲可怕。
她眼神裡的恐懼越來越濃,最後忍不住痛苦的哀嚎起來。
因為那燒焦的區域,還在不停的擴大。
“說,我就收回火。”
方解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是他的火之力,在無形之力的作用下火完全沒有形態,難以追尋。可越是這樣才越顯得詭異,看不到的火焰正在吞噬著阿莫薩的雙手。
方解走回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外面的太色笑了笑:“我不知道你需要拖住我多久,你等的人才會趕到,我不急,陪你一起等。不過這火有些奇怪,不將被點燃的東西燒盡是不會熄滅的,除非我收回。所以,我能等到你要等的人,而你則未必。”
“你就算燒死我,你也逃不脫的。”
因為痛苦,阿莫薩的臉有些猙獰:“你的命運就是如此,無論你怎麼掙扎都逃不脫!”
“這樣的狠話最沒有意義。”
方解看了看阿莫薩的手:“這屋子的空氣中都是你佈下的細小蠱蟲,不止是這屋子裡,整個羅耀府裡都是。可我到現在還安然無恙的坐在你面前,你卻還可笑的說著狠話……看來你真的不瞭解我。”
“啊!”
阿莫薩忽然痛苦的喊了一聲,跌坐在地上身體都在抽搐著。
“紇族的大巫師,果然有些門道啊。”
方解笑了笑。
阿莫薩的兩隻手從手腕處齊刷刷的斷了,但能看得出來那不是利器斬斷的痕跡。在她的手腕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滿了蟲子,這些蟲子一口一口的咬下去,將她的雙手咬斷。然後那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