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裡的作用就毋庸置疑。要知道大將軍冒著的風險,一點兒都不小。”
魏安苦笑。
是啊。
現在他還沒有想到,將來在沐廣陵面前怎麼解釋。這一場大聲確實讓人高興,可沐廣陵必然暴怒。也許用不了多久,沐廣陵就會親自來問罪。到時候魏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因為他始終過不去自己心裡那個坎兒。
他畢竟,是沐廣陵一手提拔起來的。
“可不止這些。”
聲音來自於遠處,不是院子裡的人說的。
魏安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說話的人站在院牆上。
穿一襲黑衣,身材修長,很俊朗。
不只是他一個人,院牆上忽然出現了不少人,這些人顯然修為都不低,不然不可能避開所有的護衛,在十五萬大軍之中自由自在的穿行,到了魏安的住所院牆上。毫無疑問的是,如果這些人是來殺魏安的,魏安已經死了。
“你是誰!”
魏安問了一句,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武王?”
桌子上的酒菜恰好上齊。
方解在魏安對面坐下來,自己動手倒了一杯酒。他的護衛都在院牆上沒有動,雖然外面已經聚集起來至少兩千人馬,將這個小院子圍的水洩不通。弓箭手已經瞄準了他們,只等一聲令下。
但是沒人敢下這個令。
因為魏安在院子裡,誰都知道如果放箭的話,最先死的或許是他們的大將軍。
“王爺此來,有什麼事還是直接說吧。”
魏安掃了一眼院牆上站著的那些人,雖然他個人的修為也不俗,但是他看得出來,方解帶來的這些護衛隨便抽出來一個,都能殺了自己。東疆的修行界本來就很凋零,二百多年前中原修行者殺入東疆的那一場大戰的結果就是,二百年來東疆的修行界也沒有能恢復元氣。
現在看來,中原的修行者確實遠比東疆的修行者可怕。
“我自己的酒比你的好。”
方解笑了笑,品了一口酒:“這些年來走在四方,喝了很多酒,最好喝的莫過於大隋西疆樊固城的梨花釀。那就才是酒但是今天這酒如果喝下去的話,比以往我喝過的任何一次酒都要重要。”
魏安臉色一變,隱隱間猜到了方解的意圖。
方解放下酒杯,環顧四周。
“我聽聞魏將軍和沐府的其他將領都不同,你不是靠著家族的力量才做到大將軍的,而是靠著自己的本事。”
魏安不知道方解想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國公爺抬愛,才有魏某人今天的地位。”
這話說的,像是把路都堵住了。但是實則不然,這話說的很有水平。
“第一,我是來致謝的。”
方解緩緩道:“當然,如果僅僅是致謝,還不至於讓我親自來一趟。你能按兵不動,對於今天的這一場大戰來說很重要。我能猜到沐廣陵給你的指示是什麼,所以你能做到這一點殊為不易。”
“我自己來,是為了第二點。”
方解道:“我不是來勸你的,只是來告訴你,莫要自誤。”
魏安的臉色再次變了變,他知道方解這話可絕不僅僅是威脅。一樣的話在地位不一樣的人嘴裡說出來,分量肯定不同。這句話甚至不是威脅,因為魏安知道,現在方解已經可以專心致志的對付他了。
顯然,方解來是想讓他投降的。
“王爺,如果我願意的話,戰亂之際,東疆這片大地上早就有我的那麼一小片了。之所以我還在這裡,恰是因為我知道什麼是恩義。當初國公爺對我很好,現在我若做出些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我怕背不起罵名。”
“你怎麼做都會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