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我捅的,還是讓我去追她回來吧。穆掌門雖然武功高強,這荒山野嶺的她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也是不好。我先行一步,在前面等你們。若是路上不見,咱們在軒陽秦府再會。”說著也騎上馬絕塵而去。
慕容嶽摸著自己的短鬍鬚跟慢慢走了回來的言鋒說道:“你看這張兄弟跟咱們掌門是否有戲?”
言鋒沒反應過來:“什麼戲?”
那邊石不遇倒笑了:“我那張大哥呀,見了女孩子就不好意思,一不好意思就臉紅,一臉紅就忍不住教訓人家。他一板起臉,人家女孩子就得跑。穆掌門若能把他收了也不錯,省得哪家和尚廟以後得多個吃飯的。”
馬小玩也接著話頭:“那敢情好,和尚廟省點米飯,鐵打郎中也省了囉嗦。”
言鋒問道:“那又是為何?”
“我要讓師姐再欺負下去遲早得去看鐵打郎中呀。要師姐能跟張大哥在一塊,她不就沒時間欺負我啦?那鐵打郎中不就少看一個病人沒那麼忙了嘛!”
眾人哈哈大笑。雖說如此,也沒人真的認為穆曉燕會看上張俠義這江湖浪子,更沒人會相信張俠義會受得了穆曉燕的嬌嬌女脾氣。尤其是深知內幕的慕容嶽——穆無為早就跟馬無心打過招呼想要馬小玩入贅當個上門女婿。這兩師姐弟青梅竹馬,感情甚好,穆馬兩家又是師出同門,這親上加親是最好不過了。穆無為更是幫穆曉燕留了後招——馬小玩雖然自幼在青瓊山跟小燕相處慣了,若有一天他實在是受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還是花間派的弟子,他還是得在青瓊山跟小燕作伴。
張俠義自是不知道身後眾人尋他開心,他就怕曉燕自己跑著跑著就不知道方向迷了路。他遠遠瞧見穆曉燕的坐騎慢了下來,大聲喊道:“穆掌門,回來!別任性了。”他話音剛落就知道壞事了——就怪自己這張拙嘴,一出口就是教訓。果然穆曉燕一聽這話,也不回頭,夾住馬肚子就是一鞭下去。那馬吃痛,放開四蹄就是一頓飛奔。穆曉燕也不管它,隨著它胡亂地跑,一下子就下了官道不知道往哪裡去了。張俠義看著著急,只好加快速度緊跟著她。兩人一個追一個跑的,一跑就是大半個時辰,兩人相距不遠,張俠義始終沒能趕上。張俠義不敢再開口留人,只望穆曉燕自己能停下來。
忽然瞧見穆曉燕在馬上晃了兩下,一個不穩就要落地。嚇得張俠義飛身在馬上跳下,施展輕功越過馬匹,伸出長臂穩穩地接住了小燕擁在懷中。穆曉燕臉色蒼白,已經不省人事了。張俠義急了,輕拍小燕臉頰:“小燕,小燕!快醒醒。”
曉燕半睜著眼睛,一看是張俠義淚珠兒就滾滾而下:“你滾開,都是你!”她捂住頭,“害我又犯頭暈了。”
張俠義粗通一點點醫術,這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了,伸出指頭為小燕號脈。只覺著小燕的脈動急促混亂,卻不知道是什麼症狀。小燕待要掙扎開來,他低聲哄住:“對對對,是我不好,我這張嘴我自己也管不住。你先乖乖地別動。”
小燕倒真的不亂動了,嗚咽著說:“你為啥老這麼兇我。”
“對不起,是我不好。”反正這時候什麼罪都認了就好,先穩住小燕為重。他把了一會兒脈,發現自己弄不懂還號脈有點兒傻,就扶著小燕站了起來:“你還好吧?”
“頭暈…”小燕頓了一下,委委屈屈地說,“肚子餓…”
“我包裹裡還有個芋頭,你先吃點。”回頭找去,卻發現兩匹馬都已經不知跑哪裡去了,心裡著急,卻又無可奈何,“你能站住麼?”
小燕難得安靜回道:“手腳沒力氣了。”她肚子裡傳來一陣聲響,她真是餓了。她尷尬地不敢看張俠義,蒼白的臉色浮起朵朵淺淺的紅暈。
張俠義沒轍了,自己現在不知道在何方,馬匹不見了,小燕又四肢無力。他硬著皮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