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愉快。在這一點上,裴文和蘇雨不謀而合。
他已經讓過杜若寒太多次,這一次,沒有理由再讓,就算蘇雨是當年那個男人,那也是杜若寒放棄在先,現在想重拾舊情,恐怕已經太遲了,至少,蘇雨一直沒有表現認出杜若寒的樣子,這一點讓裴文無端的就覺得高興。
把咖啡一口喝光,裴文起身慢慢的磨蹭到書房門口,往牆邊一靠,衝裡面道:「阿雨,我的手燙傷了。」
「客廳有藥箱,左邊第一個格子就是消炎的藥膏。」蘇雨連頭都沒有回。
真生氣了?
裴文眉眼彎得更厲害了,慢吞吞的繞著客廳轉了一圈,又回到書房門口。
「我找不到啊。」
「用冷水沖沖好了。」
「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那就挖掉爛肉。」
說是這麼說,蘇雨還是從書房裡出來,找出藥膏給裴文抹上。抹完了一抬頭,卻見裴文衝他笑得好不溫柔,讓人打從心裡都覺得有些癢癢的。
蘇雨磨了磨牙齒,假裝沒看到,收起藥箱就準備回書房繼續工作,卻被裴文一把抱住。
「好了,不生氣,剛才是我的錯,跟你開玩笑呢。」
這是裴文生平第二次向人低頭,物件卻從杜若寒變成蘇雨。
蘇雨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就不動了,畢竟現在裴文還是他的金主,三貞九烈還得看物件,現在金主不但抱著他,連手都不規矩了。
「我哪能生你的氣,只要裴大少你不生氣就好了,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得睡馬路去。」被裴文摸得身上開始發熱,蘇雨還是不甘心的嗆了他一句。
「那我可捨不得。」裴文低低的笑了,見蘇雨掀了掀嘴唇,想要再說什麼的樣子,他立刻低頭吻了上去。
這會兒,還是不要讓蘇雨說話好了。
蘇雨唔唔了幾聲,被裴文逗弄得情慾大起,乾脆不再在口舌上嗆這個男人,而是使勁纏上去,決定今天不弄得裴文腎虧精損,他就不叫蘇雨。
可惜裴文顯然不是吃素的,事實證明,蘇雨最後的決定是一把雙刃劍,做為年紀稍長的一方,蘇雨畢竟體力不如裴文,所以……似乎吃虧的更多一點。
隔天,蘇雨的床頭多了一隻金錶,他躺在床上把玩了兩下,就扔到一旁,正好被裴文看見,不禁問道:「你不喜歡?」
「不實用。」蘇雨懶洋洋道:「我一向從手機上看時間,要不,我拿去秤一下重,你折算成等重的金條給我。」
裴文道:「金錶,代表的是身分。」
蘇雨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道:「裴大少,你不瞭解我,我不虛榮,真的,一點也不。」
裴文莞爾,又道:「好吧,你不虛榮,可是這是我為昨天說錯話而表示的歉意,你總該收下吧?」
「如果這是裴大少的歉意,」蘇雨拿起金錶掂了掂重量:「好像又輕了點。」
裴文眯了眯眼,道:「那麼,你還想要什麼呢?」
蘇雨一本正經道:「我從不向金主索要東西,不過如果是表示歉意的,我一定接受。昨天開窗戶透氣的時候,我聞到公園方向有梅花的清香,如果裴大少肯屈尊摘一枝梅花回來,我想這歉意就十足了。」
「樂意效勞。」裴文非常紳士的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
看著裴文離開,蘇雨突然抱著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滾,差點沒滾到床底下去。
雖然剛剛還很鐵齒的說自己不虛榮,但是當十分鐘後,裴文帶著一枝剛折下的梅花和滿身的寒氣回到蘇雨面前的時候,蘇雨昨天受到傷害的小小自尊心瞬間就回復了滿值,眉梢眼角都是虛榮到極點的笑意。
看著蘇雨臉上的笑意,不知為什麼,裴文突然感覺一陣心動,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