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沈牧問道,遞給了她一瓶水。
“被……丟了。”亓鴴接過水瓶,喝了一口答道。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再縝密的人也會有失誤的時刻。”亓鴴不想讓他知道真相。
“你這身衣服用換嗎?”沈牧默默地問。
“不用,就這樣。”
沈牧託了託臉上的眼鏡,向著車窗外望去。
【孫航軍府邸】
孫航軍從月夜裡驚醒。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不知名的預感。
他吃了身,靠近了窗戶,望著月光。
他好久沒有這麼失眠過了。恰如那次的月夜……
月圓人間,月輝世界。
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幾個身影,十分疑惑,又加之不眠,便想出去散散。
拿好了手槍,和一瓶啤酒,開啟了後院的大門。
微風浮動,有影子在草間搖曳。
孫航軍放下了還未開瓶的啤酒,扣動扳機,等待黑暗的裁決。
燈亮了。
幾個人赫然站立在孫航軍面前,如此莊嚴規整。
他認得亓鴴。她踏步向前,走到孫航軍面前,手中拿著一把劍。
然後,單膝下跪,將劍託與孫航軍。
“孫將軍,諭任其職,統守國海。”
孫航軍丟下了手槍,雙手承接,道:“臣,聽令!”
經過接劍儀式後,整個齊魯島的大權就都掌握在孫航軍手裡了。
孫航軍心裡慌著,但也只能無奈接受自己的命運——厭棄不需要時便丟了,緊急需要時又拿來,他只是一個物品,一個『中江』皇威的棋子。
他現在對於戰況一無所知,又怎能沉浸於榮耀權力的光榮之中呢?他要考慮敵情、現在的戰況、各地的儲備和軍事實力,以及最重要的——勝算。
“帶我去政府院,我要了解情況。”
“收到!”一個車組成員立即載著孫航軍向著市政府開去,也沒等亓鴴沈牧他們。
沈牧望著車開去的影痕,對著亓鴴發問道:“你覺得他能守住嗎?”
“應該能吧,我相信他。”亓鴴也久久盯著那急騁的車輛。
“我認為不能。”
“為什麼?”
“現在還沒必要說。”
亓鴴盯著沈牧,讓他很不安心。他只好轉移話題:“家人都不通知,你說是吧。這樣,我去接應他,免得他在那裡人生地不熟。你通告一下他的眷屬,然後在附近待命吧。”
說著沈牧便想快點坐車離開。
“行行行。”亓鴴乾脆翻了個白眼,“你身份牌讓我用一下。”
“……我也沒帶,你先就著小徐的用吧。”沈牧尷尬地回應,指點著那個被稱作“小徐”的將身份牌遞給亓鴴。
“這也不像是你的風格啊。”亓鴴彷彿佔據了上風,怒諷了沈牧一把。
沈牧只好陪笑:“我走了。”驅車趕往知府。
“亓大還用身份牌嗎?”小徐問道。
“不用,待會兒配合我。”
燈光早就被撲滅了,亓鴴在夜裡觀望著夜空,滿是須臾。她深呼吸了幾下,款款到達孫航軍家的正門。
她按了按門鈴。
然後在黑夜裡等待。
過了許久,門被一個穿著風衣的人開啟了,亓鴴注意到了他臉龐上的傷痕。
“您好,請問是孫將軍的親屬嗎?我們是『中江』內部人員。”亓鴴禮貌地問著,小徐則在一旁配合地拿出身份牌。
對方看了一眼那牌子,又看了看亓鴴:“我去叫他。”他以為孫航軍還沒走。
“不不不,孫航軍已經被緊急命令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