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蓉急急迎上去,“恭迎將軍回府。”眾人也都隨著跪下,“恭迎將軍凱旋歸來。”秦樂暖神色難看,嘴唇微啟,“恭迎父親。”
秦遠非看了一眼面前的柳惜蓉,就抬眼向眾人揮了揮手,“都起來吧。”剛從皇帝那回來,他明顯有些疲於應付,只見他眉頭一皺,抬步就進了府,沒有多理會身後眾人。
柳惜蓉的臉色變了幾變,秦遠非如此,於宛長歌的事來說是好的,但於自己來說,卻是尷尬的。在這麼多下人面前,讓她的威信如何長立?但柳惜蓉還是隨著秦遠非快步走了進去。
天色微微泛黃,四周空氣裡飄散著一股炊煙味。阿四晃了晃又在馬車上睡過去的宛長歌,“姑娘,我們到酈都了。”
“啊,到了呀。”從清晨一直傍晚,一直都在趕路,好想吐呀。宛長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一下子跳下了馬車。“哇,好舒服呀。”宛長歌深吸了一口氣,扭了扭僵硬的肢體。
“姑娘。”阿四拉了拉宛長歌的袖子,眼神掃了掃她的身側。雲斷暮的臉上看不清情緒,他只是扭著眉頭冷冷的掃了一眼宛長歌,而後快步進了落腳的溢遠樓。
“你那是什麼表情?切!阿四,我們進去。”宛長歌圓睜著雙眼,惡狠狠的盯著雲斷暮月牙色的背影,隨即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傍晚的酈都雖說不如現代那樣燈火通明,但周遭店家暖黃色的燭光還是給了宛長歌不少安慰。宛長歌洗完澡,抱著膝坐在二樓客房的窗邊。自己已經穿越一月有餘,不知自己的死有沒有給家人很大的打擊?
☆、第九章:肉包子打,狗?
宛長歌捋了捋自己的思緒,凝神想了想,那天夜裡她明明在桌子上摸到了藥,為什麼沒吃呢?長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搖了搖頭,“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次日清晨,天空剛剛泛起白色,酈都的小販就都匆匆挑著擔子,在沿街兩旁擺起了攤子。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不絕於耳,宛長歌本就有些失眠,這日就早早的起身了。
“阿四,阿四。”宛長歌敲了敲阿四的房門,“還沒醒嗎?”她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轉身向外面走去。
雲斷暮在屋內將宛長歌的話都聽在耳朵裡,“莫休,跟著她。”
莫休看了眼悠閒自弈的雲斷暮,有些不情願,“是。”
“姑娘,熱騰騰的包子,來一個吧。”包子鋪老闆腆著笑臉,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莫須有的汗水,笑嘻嘻的對宛長歌說道。
宛長歌看了看籠子裡白花花的包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銀子吃個屁呀。“姑娘若不嫌棄,先用在下的銀子吧。”宛長歌剛想離開,就聽見身後一道動聽的男聲傳來。
宛長歌有些驚訝,回頭一看,是個粉面書生笑吟吟的立在她身後,伸出的一隻手裡捧著一個荷包。她不禁有些奇怪,這人的穿著不像有錢人,但他的氣質卻不像一般人。
“怎會有人一大清早借錢給陌生人買包子的?”宛長歌眼眸微抬,背起雙手,朝著那人頗為老氣的搖了搖頭,又繞著那書生轉了一圈。
拓跋軻有些失神的收回伸著的手,微微一笑。這帝姬還真是個直性子。“若是姑娘懷疑在下的用心,那在下叨擾了。”拓跋軻還是謙和有禮,向宛長歌婉言告辭。
宛長歌有些糾結,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哎,你等一下。”宛長歌抿了抿嘴,摸了摸叫個不停的肚子,還是叫住了拓跋軻,“你還是借點銀子給我吧。”
拓跋軻腳步一滯,劍眉一挑,換上一副笑臉,轉身看向宛長歌,“好。”
宛長歌手裡拿著包子,嘴裡吃著包子,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側的拓跋軻,“這位兄臺,你叫什麼名字?”
拓跋軻還是不變的笑臉,“在下卓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