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
“阿四隻知道您是阿四要好好對待的人。”阿四隔著屏風輕笑著回道。
“那我要離開,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宛長歌靜靜的等著阿四的回答。
屏風後的木桶裡水汽氤氳,看不清阿四的臉,只看見阿四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門主命我今後要對姑娘寸步不離,若是隨姑娘去了楚儀,那我真正成了細作。姑娘對我不薄,我……
“阿四,阿四!”宛長歌好奇的盯著屏風,怎麼這麼久不說話。“啊。”阿四被宛長歌喊得一驚,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出來,隨便扯了個謊,“我剛剛被熱氣蒸的有些迷糊。”
“那你願意嗎?”宛長歌繼續問著。“當然願意。”阿四擦乾了手,笑吟吟的緩步走到宛長歌面前。“姑娘,可以沐浴了。”
宛長歌看著阿四的笑臉,總覺得阿四從竹山小築回來後的這半日有些奇怪,好像有心事……
“好。”但宛長歌卻忍下要問她的衝動,就只是對著阿四笑。她不會看錯人的!用人不疑。
☆、第十八章:在乎你?
次日一早,雞鳴後不久,阿四就吵著嚷著叫起了宛長歌,“姑娘,我們得走了。”宛長歌幾乎是閉著眼起來讓阿四給她收拾了一番。
“為什麼一大早就要離開呀?”宛長歌眨著一雙迷離的眼睛,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姑娘,上車吧。”阿四拉了拉宛長歌的袖子,瞥了一眼邊上的雲斷暮。
不看雲斷暮還好,一看見雲斷暮那張板著的臉,宛長歌就一個激靈醒了盹。說要帶她出來散心的是他,把她晾在一邊的也是他。她不說,難道當她這麼好騙?
“我說兄臺,你這幾天為什麼對我愛理不理的?”宛長歌一個大步站到了雲斷暮的面前,抬頭嚴肅的盯著雲斷暮。
雲斷暮陰鬱的臉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灰暗壓抑。若是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招惹他。而宛長歌偏要挑這麼個時候。
雲斷暮的臉上看不清情緒,只直直的盯著面前挑著眉毛,凶神惡煞的臉。
莫休皺著眉頭看了眼宛長歌,又去看雲斷暮的臉色。接近主子的都不在了,這女人可真不知天高地厚!
“怎麼,帝姬這麼在乎本尊?”宛長歌本想著雲斷暮會冷哼一聲,不屑的上車,卻沒想到他竟然笑了出來,而且少了幾分邪氣,多了一點認真。
宛長歌有些驚訝,微微低了低頭,“這……只是……”她說不出整話,只是臉上不自覺的爬上了兩坨緋紅。
雲斷暮低頭看著眼前紅著臉的宛長歌,雙手竟是不自覺的攬上了她的肩膀。直到宛長歌的鼻尖碰到雲斷暮微涼的白衣,她才緩過神來。她剛想推開雲斷暮,卻聽到頭頂上傳來雲斷暮摻著笑的聲音,“這樣,很對。”
她慌忙推開他,頭皮緊了緊,“我,我不過是……,算了。”宛長歌紅著一張臉,心裡像打鼓,低著頭,不敢看雲斷暮的臉,在雲斷暮熾熱的目光下,慌慌忙忙的上了馬車。
雲斷暮一下子像從沼澤中找到了生路,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他舒心的笑竟生生蓋過了陰沉的天氣。
阿四一臉震驚,門主竟然……,凌亂莫休也只呆呆的看著眼前心情大好的雲斷暮。
“啟程。”雲斷暮看向宛長歌的馬車,嘴角的笑溢的滿滿的。
宛長歌兩手貼在通紅的臉上,“姑娘這是在害羞嗎?”阿四輕笑著坐在宛長歌的對面。“怎麼會,我這是太熱了。”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扇著,別開了眼。
馬車顛顛簸簸,直走了一天。在天漸現出青色的時候,宛長歌一行人才將將到青崎與楚儀交界處的客棧。
馬車剛停,宛長歌就立即跳了下去,“這馬車真不是人坐的。”她一邊揉著腰,一邊抱怨道。
“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