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善心。
他看得出來千手扉間已經到了極限。
就算是再苛刻的上司,也無法狠下心來繼續壓榨努力到了如此地步的下屬。
“實驗室還沒收拾。”
千手扉間姑且相信宇智波斑這句話,但他又道。
宇智波斑的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座實驗臺。
甚至實驗臺周圍的地上都蓄積了大灘大灘的鮮血。
更莫說千手扉間手起刀落間向四周迸濺的鮮血無數。
這血腥的場景慘烈到旁人一旦看到,就一定會以為實驗室裡發生過殺人的事件。
大量的鮮血和許多被切割下來的增殖組織是必須要處理的東西。
沾染了鮮血的諸多手術器材連帶周圍染血的實驗櫃、玻璃罐、手術盤等物也是需要清洗的物品。
“我來處理。”宇智波斑又允諾道。
隨著話音,他搭在千手扉間肩膀上的手實體化了一瞬,便壓著千手扉間坐在了椅子上。
當然,這與千手扉間實在提不起僵持的力道也有幾分關係。
千手扉間就這麼努力打起精神,見著面前凌亂的實驗臺被暴力地清空,諸多染血的物品被統一丟進樣本櫃裡。
然後,憑空數個火球被投射了進去。
高溫之下,一切物體都融化、扭曲、蒸發,最後冷卻板結成無法辨認的形狀。
實驗室內泛起濃濃的煙氣,隨後又被始終維持的小型風遁吹淡。
雖然是宇智波斑一貫的暴力做法,但宇智波斑的確在認真貫徹他的承諾——收拾實驗室。
千手扉間此時沒有精力去心疼那些需要重新配置的器材。
他很想休息,很想很想。
在辛苦維持的理智得出宇智波斑真的有在好好遮掩的結論之後,他努力撐著的眼皮終於還是闔上了,始終挺直的背脊也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
宇智波斑不可能像千手扉間那樣將實驗室收拾得整整齊齊,但他只要知道,該如何讓人看不出來這裡曾經進行過一場和死神爭奪性命的戰鬥就夠了。
實驗籠裡的動物被他放了出來。
其中幾隻被殺死,血液被拋灑在實驗室內,混雜著地上原本就有的鮮血,保證任誰來都檢測不出血液的主人。
而其餘的動物則被他隨手丟開。
屬於動物的天性會讓這些小傢伙在實驗室裡探險,留下各種痕跡,進而找到最適合自己藏身或休憩的地盤。
這樣就夠了。
宇智波斑是個優秀的忍者,能從實驗室的一切蛛絲馬跡中察覺真相。
但反過來,當他將能看出來異常的痕跡全部破壞之後,就再也無人能窺見實驗室真正發生過什麼,就連千手柱間親自出馬也不可能察覺到異常。
最後,就是身上殘留著鮮血的千手扉間了。
宇智波斑將目光釘向似乎已經陷入沉眠的人影。
他的精神體脆弱到不行,勉強破壞完現場已經到了極限了。
他現在沒有多餘的力量處理千手扉間頭上身上的血液。
精神體悄然消散,他迴歸了本體。
臟腑和胸膛處的皮肉被柱間的細胞侵佔得徹底,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