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顱腔裡發出刺耳的哭喊,無數不同的聲音交疊著一股腦衝進吳辭耳朵裡,這瞬間震得她雙耳轟鳴。
吳辭面無表情織布,彷彿沒聽見。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這些白骨淒厲的叫著,一個接一個朝吳辭緩緩爬過來。爬在最前的白骨伸出手,一把握住吳辭的腳踝,嘴裡發出陰森森的低沉笑聲。後面的白骨爬到前面白骨的背上,伸出爪子,勾住吳辭的褲腿。
漸漸地吳辭的小腿被抓住,大腿被抓住,堆疊而來的白骨漸漸磊到到她胸口的高度,有白骨試圖來抓吳辭的頭。
吳辭理都沒理它們,認真織布。
置身於一片鬼哭狼嚎中,吳辭忽的唇角輕輕翹起。織好了!
最後一根絲線被織進布里,一面青色的三角形令旗成型!
這瞬間,織布機上的血、周圍拽扯她身體衣服的白骨和它們發出的恐怖聲音,全部消失,就彷彿根本不曾存在過。
織布機自己停下來,吳辭站起身,拿起自己織好的令旗,出門。剛剛就在她織好令旗的一刻,這間房屋的牆上就長出一扇門。
吳辭走出門,回到那間有八扇門的裡屋。
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走出來,屬於她的那扇門在她走出來後就消失了,牆上還有並排七扇門。
吳辭長長撥出一口氣,身心上的疲憊終於後知後覺地湧上來,她抬手按了按鼻尖,閉目養神片刻,再睜開眼。
不知道黃財發他們幾個怎麼樣,他們資質都不錯,應該能順利透過吧。吳辭耐心等待他們。
大概十分鐘後,一扇門被開啟,宋招娣走出來。
宋招娣全須全尾,但臉色很差,她看見吳辭時就像是找到組織般,眼中瞬間露出安心下來的神色。
宋招娣將手中的黃色令旗展示給吳辭,說:“媽呀,真夠嚇人的,還好我時刻記得小七的話,不能停下織布。”她又問:“黃財發和蔡有福還沒出來嗎?他們沒問題吧……”
吳辭道:“相信他們吧。”
又過一會兒,又有門開啟。先是蔡有福,再是黃財發,兩人一前一後順利出來。蔡有福織的令旗是紅色的,黃財發的和吳辭一樣是青色。
至此四個人鬆一口氣。
黃財發還由衷地對吳辭和宋招娣說:“果然織布這種事,還是你們女孩更擅長。”
蔡有福眼神肅然,盯著最後三扇門,“那三個不想做可選任務的玩家還沒出來……”
二十分鐘後,終於,有一扇門被推開。出來的人是許大寶,他看起來已經虛脫,面無血色,就跟生了一場大病才痊癒一樣。
他捧著白色令旗跌坐在地上,沒有和任何一個玩家說話。
吳辭幾人也就沒喊他。
再接著林阿紅推門走出來,整個人狀態比許大寶還糟糕。
忽然宋招娣指著一扇門呼道:“快看!”
只見牆面上,僅存兩扇門的其中一扇漸漸淡化,而後消失了。
門消失,裡面的玩家卻沒有走出來……幾個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這意味著什麼每個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