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度。
吳辭發現沒法再思考下去,只好放平心態入睡。睡前瞄一眼「被矇騙值」,9。果然她今天遇到過玩家,也成功在他們面前刷了一把人設。
五分鐘後,吳辭徹底陷入睡眠。
咔、咔咔……
昏沉的睡夢裡傳出奇怪的摩擦聲。
咔咔、咔咔,聲音鈍而不規律,就像是刀片磨在粗糙磨刀石上的聲響,在死寂的深夜裡,讓人毛骨悚然。
吳辭在昏昏沉沉中感覺到意識回籠了一些,她掙扎著醒過來,耳邊一直是這種令人難受的磨刀聲,時大時小。
她恍惚了一秒,下意識轉頭,隨即藉著照進窗簾的月光看到,身邊是空的。
顧景辰不見了。
吳辭用了一秒的時間定神,掌握自己的處境,再仔細聽磨刀的聲音,是從別的房間傳來的。
深夜,磨刀聲,顧景辰還不在……
吳辭眼中閃過一抹黑沉,她開啟床頭檯燈,掀起被子坐起來,想出去看看。可這時候磨刀聲忽然停了下來。
接著房門外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近……
吳辭一把關上臺燈,躺回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
沉滯的腳步聲,像是有千鈞沉重,一聲一聲走進來。
吳辭眯起眼睛,藉著月光看向這個人,看見的是顧景辰的睡袍。視線再往上到他的胸膛和臉……吳辭驚得整顆心一震,頭皮嗖嗖冒涼氣。
這個穿著顧景辰睡袍的“人”,臉上都是蜥蜴般的鱗片和一根根稀疏的長毛,那些鱗片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種尖銳的青色光線,他敞開的領口下的胸膛也同樣是鱗片和長毛。
這個“人”眼睛正直直瞪著吳辭,“它”手裡握著一把菜刀。刀刃把月光反射出冷青色的幽光,射進吳辭的眼裡。她看著這個“人”一步步地走向床邊,走向她,用一種非常笨重的、像是餓久了的野獸近乎瘋狂畸形的腳步。
“它”來到床邊,慢慢舉高菜刀,有鮮血從“它”的嘴裡流下來,一滴一滴落在淺黃色的床單上,很快就一片猩紅。
吳辭不敢動,不敢出聲,假裝自己還在熟睡。
但在這樣寂靜的夜晚,她因恐懼而突然加速的心跳聲是不能被掩蓋的。吳辭極力調整,讓心跳聲舒緩下去。
她不知道和這個“人”僵持了多久,對方才終於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它”轉過身,提著菜刀一步步離開臥室,直到很久後“它”又回到臥室,在床上緩緩躺下來,枕在枕頭上,仍舊又盯著吳辭死死地看著。
吳辭感受到一種飢餓血腥的凝視就在她身上移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枕邊“人”翻了個身。
吳辭這才鬆一口氣,發覺後背都被汗水打溼了。
後半夜,系統的干擾睡眠機制又開始運轉。
吳辭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吳辭身邊是空的。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眼底凝起一片黑霧。
吳辭走出臥室,家裡的保姆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吳辭去洗漱,換上清爽的居家服,到飯廳吃早飯。
兩個保姆中的一個出門去買菜,另一個在飯廳門口待命。吳辭問她:“我老公幾點出門的?”
保姆在被吳辭喊到時,身體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受到驚嚇了似的。保姆稍微調整了一下才說:“顧總出門大概有一個小時了。”
吳辭注意到保姆流露的那一絲恐懼,她裝作沒看見,又問:“他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出門嗎?我好像又睡過頭了。”
保姆回:“顧總疼夫人,每天早晨出門上班都輕手輕腳的,還總跟我們強調幹活的時候聲音放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