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王爺你說了算。姚燕語心想跟這些人打交道可真是費勁。要不說這些權貴之中她還是覺得家裡的那隻好相處呢,有什麼說什麼,高興不高興都寫在臉上,一看便知,完全不用她費心思去猜這猜那。
“那具體事宜請王爺安排人跟我的人商議。王爺也知道,我對這些事情並不怎麼精通,以前的玻璃場都是有我的一個老家人負責打理,現在他受了重傷,需要將養一段時間,我這邊暫時還缺能幹可靠的人。如果王爺手下有合適的人的話,還請不要吝嗇。”姚燕語說到最後,嘴角頑皮的翹起,笑意多了幾分玩笑之色。
“好。”恆郡王一口答應,“回頭本王派人去找你。”
姚燕語又輕輕一福:“那就多謝王爺雪中送炭了。”
從蘇月齋出來,上車前姚燕語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家飯館的鋪面。帶著些江南風格的建築在這條街上多少有點突兀。不過因為門口的生意不冷不熱,卻降低了幾分存在感。這個恆郡王看自己的時候那種微笑卻迷茫的目光,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回到府中還沒換好衣裳,衛章便已經回來了,進門便黑著個臉,把香薷等丫鬟們給嚇得不敢吱聲,服侍姚燕語換了衣裳便悄悄地下去了。
“怎麼了?有什麼麻煩事嗎?”姚燕語看著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也不喝茶的衛將軍,納悶的問。
衛將軍看了夫人一眼,輕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哎?”姚夫人頓時納悶了,看來這人是甩臉子給自己看了?
姚燕語看看左右,屋子裡早就沒了人,於是走過去伸手扶著衛將軍的雙肩把人推到椅背上靠著,然後俯身瞪著他的眼睛,問:“我得罪你了?”
衛章依然抿著唇不說話,只是平日裡冰冷睿智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怒氣幾分委屈,還有幾分是酸酸的醋意。姚燕語稍微一想便能猜個大概。
這人現在正奉聖諭暗中監察雲都城裡的不軌之徒,這雲都城裡大大小小的瑣事雖然不能說都有耳報神去告訴他,但也**不離十。看他這樣子,必然是知道恆郡王找自己的事情了。
於是她輕笑一聲雙手一轉攀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小腰一扭坐在了他的腿上。衛將軍的耳尖立刻就紅了。一雙大手不自覺的扶住夫人的腰,呼吸有點粗重。
“將軍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姚燕語側臉看著衛將軍微紅的臉,心裡樂滋滋的。
“可是妾身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惹將軍生氣了?”姚夫人低下頭去,臉頰貼在衛將軍的耳邊,聲音嬌媚的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坐好。”衛將軍的手微微用力,把懷裡的人往外扒拉了一點,“我有很嚴重的事情要問你。”
“問唄。做丈夫的問妻子幾句話,還跟過堂審一樣啊?人家又不是奸細,也不是叛亂,你幹嘛這麼兇嘛。”姚燕語越發軟了身段,沒骨頭一樣靠在衛章的懷裡。
她故意的!衛將軍全身僵直,後背挺得跟鐵板兒一樣,握著夫人腰肢的掌心一陣陣發熱,滲出的汗漬把煙紫色的繭綢衣衫給揉成了鹹菜乾。
此時天色將晚,馬上就是晚飯的時辰了。
剛剛回府的時候得到訊息康平公主陪著崖俊出了公主府,說是去城郊的一座別院散心去了。別院的防衛自然不比公主府,他原本還跟唐蕭逸說好兩個人趁著夜色去走一趟。
只是此時懷裡的人吐氣如蘭,在他耳邊煽風點火,真是忍無可忍。
忍到無可忍之時,就無需忍了。
於是衛將軍一把把懷裡的人抱起來,轉身進了臥室。
“哎?”偏生懷裡的人還眨著無辜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問:“將軍不是在生氣嗎?生氣的人不是該冷戰嗎?怎麼還來床……唔……”
姚夫人剩下的話直接被衛將軍兇狠的吻給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