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
“吳洪山說不定還會說,他對您忠心耿耿,一開始是他的妻子一直瞞著他才會不知道,而現在一得到訊息,就彙報給您了。”齊文浩推測著吳洪山會說的話。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父皇,不久前,你的好臣子吳洪山,可是專門去駱家威脅過人的,還讓駱家拿出五百萬兩銀子來買他們一家五口人的命。”齊文浩冷笑道。
“即便如此又如何?”明德帝對這話也不知該不該信,不過對吳洪山,卻也並不厭惡——吳洪山至少來彙報他了,總比眼前這個什麼都沒跟他說的兒子來得好!
“駱家當時被弄得一頭霧水,轉身就來我這裡了,不過那時候我覺得吳洪山真要誣告了駱家只會自己倒黴,就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可惜,他顯然想錯了,“父皇知道寧砸碎的這塊翡翠是哪裡來的嗎?”
明德帝皺起眉頭,愈發覺得怪異,難道駱家根本沒寶藏?
他的目光落到地上,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兒子將這塊泛著墨點的玉稱為稀世之珍,也是有道理的,雖然他之前只瞧見了一個大概,卻也已經可以肯定這塊玉的價值了。
這樣的玉他從未見過,普天之下說不定就只有這麼一塊,真要出世了,他又怎麼會毫不知情?
“父皇不如再跟我去看看?”齊文浩開口,他想要弄高翡翠的身價,又怕別人知道南疆有寶石的事情跟他搶生意,因此不僅封鎖了翡翠的訊息,還將雕琢翡翠的工匠都放在了自己府裡並許以重利讓他們日夜趕工……
明德帝要去去了那裡,恐怕就不會再懷疑他了。
有那麼一瞬間,明德帝甚至以為齊文浩有不軌之心,並且擔心起自己身邊人手不足的事情來,不過他到底還是壓下了這份擔心,然後跟著齊文浩去了後院。
在前院和後院的交界處,有幾間磚瓦房坐落於樹木之間,看起來似乎是下人居住的,而齊文浩一到地方,就毫不猶豫地進去了。
明德帝有些遲疑,直到賀喜不用吩咐先一步進了屋子,他才終於跟了進去。
這屋子跟明德帝想象中的下人房大不相同,地上甚至鋪著青磚,而在青磚之上,則散落著不少石頭,另外還有一張張的桌子被擺放在窗前,幾乎每張桌子前都坐著一個工匠,而每個工匠手裡都拿著工具,正在雕琢著各種玉石。
明德帝一時間有些怔愣,齊文浩卻是走到了旁邊開啟了一個抽屜,又從那裡拿出了一枚玉佩以及幾塊未經打磨過的石料,藉著將玉佩放到了明德帝手裡:“父皇,之前那水墨山水的翡翠已經被您砸了,現在就剩下這枚玉佩的紋路不錯了。”
小小的玉佩上,蔓延的墨色紋路看起來就像是一株立於崖邊的松樹,蒼勁有力。
明德帝的手抖了抖,隨即握緊了那玉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裡有著很多玉料,都跟尋常的玉石不同,旁邊還有一些碩大而不曾打磨過的寶石……劉青愛財,但決不至於去搜集這些未經雕琢的東西。
明德帝突然就想起了外面的那些擺件,跟齊文俊空曠的宅子一比,齊文浩的宅子裡就有不少值錢物件,而那些值錢物件,幾乎全是玉石的?
當時他覺得這麼多各有特色的擺件要湊齊並不容易,因此愈發懷疑起自己的兒子來,可現在……
其實得到這麼多東西,大方地到處送玉鐲子,除了得到前朝寶藏以外,還有一個可能,是發現了一個玉礦。
怪不得宮裡那些女人手上的鐲子都跟以往的玉鐲不同,全是他不曾見過的。
“父皇,駱大人在南疆為官的時候,發現南疆人常常佩戴寶石,而且不知道寶石的價值,後來就上了心,然後湊了幾千兩銀子找了個人帶著他身邊的南疆人南下,那下人也是個人才,一路上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