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然後得意地直哼哼。
正好此時房門又傳來了敲門聲。
惱怒的夏真衝過去就要發飆,一開門,卻是一箇中年師爺,遞過來三分合同,中英法三種語言,簽了個字,那鈔票,就算是正正經經地從基金轉到夏真的賬戶上,名義就是轉讓,國家也不能找你什麼麻煩,錢乾淨的很。
這位腰佩兔兒玉的師爺看夏真簽好字之後,又站了一會兒,夏真納悶地問他:“你還站這兒幹嘛?”
師爺嘴角抽搐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終垂頭喪氣地走了,嘴角抽搐,嘀咕著什麼,也不知道是多麼怨。
等到了夜場大廳,這位兔兒玉師爺抱怨道:“那夏家的大小姐也太不曉得人事了,連個十萬八萬的賞錢都沒有!我站那兒小半會兒,她居然問我還站那兒幹嘛?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哈哈哈哈……誰叫你想著那十萬八萬的賞錢?你當人家是代表田家來的麼?她不過是拿出來兩百萬耍耍的開心果,賞你十萬八萬,這是要肉痛滴……”
小小的八仙桌上,擺放著一套竹林七賢紫砂,邊上還有一個拿著白瓷大茶壺直接對嘴喝的高大中年人,腰間配著虎頭玉,說話聲音如洪鐘大鼓,頗為洪亮。
大掌櫃摸著鬍鬚笑道:“比起那些不守規矩的幾家,這個夏家的開心果,我倒是覺得不錯,比他們強多了。”
幾個老頭都是點頭稱是,笑了一會兒,又沉默了下來,氣氛有點尷尬,最終有個金豬鑲玉佩的師爺摺扇啪的一聲開啟,朝著大掌櫃拱手問道:“師公,我有一事實在是不解。”
“不用問,不用提,不用說,你要問的提的說的,我都知道。”
大掌櫃點點頭,拿起小茶杯喝了一口清茶,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又對幾人道:“我們做掌櫃師爺的,要學會明哲保身,千萬不要想著去和各家爭雄。家族興盛潮起潮落,總歸會有落下爬起的人物,但是我們能夠屹立不倒,就是在這四個字上。”
幾人點頭,那個虎頭玉佩的掌櫃也是點頭:“正是如此了。不論形勢如何變化,這各家各路,求的,不過是一個財字。能賺洋人的錢,能賺國家的錢,能賺朋友的錢,能賺合夥人的錢,只要能賺,都當仁不讓。”
“他們要噱頭,我們給他們噱頭。他們要面子,我們給他們面子。如此簡單。”
他這麼一說,大掌櫃也是點點頭:“各家要發生齷齪囹圄,要對誰不利,我們能知會一聲,就算是盡到江湖道義了。送佛可以送到西,幫人不能幫到底。”
輕輕地放下茶杯,茶壺流水,滿溢清香。
八點半,夏真剛剛又推開浴室門,就看到一個鐵塔的身軀站在她的面前,張賁皺著眉頭看她:“你搞什麼?”
“沒、沒什麼……”
夏真嚇了一跳,心中暗罵:你是鬼啊,走路沒聲音,起來不說話,去死去死去死吧!
從衣櫃裡挑了一身大號的西裝,穿戴好之後,風捲雲殘地將夏真留下的飯菜吃了個乾淨,夏真甚至不知道他的肚子怎麼裝下這麼多食物的。
擦了一把嘴,張賁對夏真問道:“錢到手了嗎?”
“到了。”夏真點點頭。
“那就連夜走,不要驚動任何人。”張賁看著夏真道:“不出意外,那個陶家二少爺會對我們動手,或者說,對我動手。”
“什麼?!他敢!”夏真杏目圓瞪,朝天小辣椒的腥味冒了出來。
張賁對她道:“門外過道盡頭是燈火配電閘,你去全部關了。”
“哪個是開關?”夏真緊張地問道。
“蠢貨,你把所有的都往下關不就行了?”張賁氣的罵道。
夏真一見他又罵她,氣呼呼地摔門而去,嘭的一聲,站在一排燈火配電閘面前,咬了咬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