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容易壞。
回去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
“哥哥,四月就要來中海了喲。”是由依。
“四月一號?那天是愚人節吧。”
“嘿嘿,反正我一定會去的。你要來接我喲,哥哥。”
由依此時在家中的大床上,翻來滾去,手中的手機掛飾在那裡晃盪著,很是有趣,一頭飄逸的長髮散在床上,窗戶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折射出淡淡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香,很好聞。
“由依子,爸爸回來了,你下樓吧。”
母親美智子敲了敲房門,輕聲說道。
由依一愣,做賊似的掩住電話小聲地說道:“哥哥,說好了哦。一定要來接我。”
“媽請等一下,我在換衣服。”由依嘿咻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木製的地板被她踩出子聲響,美智子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然後邁著小步子,緩緩地下樓。
嘩啦一聲,移門開啟,客廳中走進來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人,他戴著一副銀絲眼鏡,鏡片如水晶一般的清澈,額頭上有些微的皺紋,彷彿是時光歲月的刻痕。頭髮向後整齊地梳理著。油光鋥亮,穿著一身很樸素的西服。
“您回來了。”
美智子給他換上了鞋子,然後將他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他坐在沙發上之後,美智子將一份最新的報紙放在了右手一側,然後將一杯沏好的熱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邊上放放了一碟美味的小吃。
謝謝。”中年人的眼睛很大。面目很有稜角,有著傳統中國男人的那種硬朗,說話的時候很隨性,沒有那種作偽,美智子臉色一紅,連忙道:“您辛苦一天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就是侯震霆,侯龍濤和由依的父親,曾經在中國做調味料發跡,最後移民去了美國的男人。
親吻了一下中島美智子的額頭,女人很是恭順,偎依在他的懷裡,輕聲道:“由依子她一直很想中國。”
“啊,的確,畢竟是故土。”侯震霆微微一笑說道。
他剛剛忙完一個合同,本來全家是住在舊金山的,不過因為由依子的緣故。最後選擇了東京,中島財閥也是很樂意看到一個聰明智慧的姑娘成長起來,所以也認可了侯震霆,只可惜侯震霆根本不買賬,只管自己的事情,至於日本這邊,如果不是妻子的緣故,他根本都不想過來。
美智子眼神有些暗淡,侯震霆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不用多悲”
女人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安靜地依偎在男人的懷中,她很喜歡這種安心的感覺。
由依躡開房門,下巴上夾著手機,然後四周看了看,連忙又把門關上,咚咚咚咚地小跑到了窗戶口,坐在陽臺上讓陽光暖暖地照射在身上。
“哥哥,我真的會去的喲,你一定要來接我。”由依愉快地說道,“這可不是愚人節的玩笑。我是認真的。”張賁皺著眉頭,然後小聲地詢問道:“小依,你“又要偷偷離家出走嗎?”
“哥哥是怎麼知道的!”由依驚呼一聲。
張賁嘴角抽搐:你說呢…
小小依,我覺得你應該和你母親父親說一下。”
“爸爸已經回來了,他肯定是支援我的啦。就是媽媽她啦,總是不讓我去中國。說什麼什麼中島家族的希望啦培養啦未來啦,我是中國人誤。怎麼能夠留在日本,才不要當什麼中島家的大小姐!”
她巴拉巴拉說的極快,彷彿有無盡的委屈似的,說個不停,只是張賁心中暗道:別人都是想方設法要做個大小姐,你倒好,還覺得很煩,真是讓人心酸啊。
一想起以前為了幾百幾千就糾結的要死。張賁就覺得這不啻是一種打擊,還是特沉重的那種。
“噢,對了。你來了中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