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句話,卻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對李玉鯤的最後獨白。
黃沙百戰穿金甲,哪裡無畏殺伐,便是他。
……
三日後,震懾東亞,囊括亞洲三成電力的李閥,中生代幾乎被血洗一空,這偌大的國家神器,終於再度迴歸社稷,然將來是否會再落入他人手中,卻又不得而知。這一切,已經是翻過一頁了。
若是將來還有悍勇之輩五步見血,白虹貫日,張賁也只會嘆一聲“好彩”,卻是不會有更多的悸動,就是如此。
李程月心肌梗塞,一命嗚呼,前來追悼的內閣大臣、副相皆是感慨,卻又連續督促總參以及直屬特勤處,對張賁此獠,連連警惕。
這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到了如今,恐怕鮮有人再嘗試以雷霆之擊,前來狩獵猛虎,尚和心感慨的同時,又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失控之輩出現,未必不是好事。
至少,整個體系之內,震動無比,重新整理氣象,變幻莫測。
緬甸,東北南定城,城中大旗獵獵作響,紅底黃色虎頭紋,後面一顆大五星,偌大的虎頭,便是和大五星渾然一體,獵獵紅旗,在風中作響,偌大的廣場之上,一個個身材提拔的敢戰士站在那裡。
司令臺上,一身勁裝的張賁站在那裡,左右而立關山和巫行雲,關山雙目平淡,冷靜無比,巫行雲手執英雄帖,道:“諸位,請了。”
“請”
敢戰士們齊齊端起手中的烈酒,海碗一碗酒,巫行雲為前頭一排人倒上酒,酒罈子從平桌子上劃過,嘩啦啦的滿是酒香。
這一干大佬,都是面色肅然,拿起了手中的酒碗。
“此次廣發英雄帖,就勞煩諸位辛苦。”
“幹。”
“幹。”
喝完之後,這一隊人,就是要奔赴各地,廣發英雄帖,這所有的手段排場,都要拉出來,各種人物排場,都要用上,卻也不知道,南定城要做何等的事情。
後頭站著的白扇子師爺王宏圖把玩著手中的一塊玻璃種玉佩,這是一隻雙面雕工的翡翠貔貅,價值不菲。
液空廠一戰,過去已經有兩月,時值酷夏,氣候反常,時不時地暴雨驟降,不過這也倒是讓緬甸內戰稍稍地安穩了一下,佤聯軍和軍政府的部隊打打談談,也有好幾個月,南定城和那邊魏氏兄弟的摩擦也是不斷地升級。
張賁沒有回來之前,南定城是打是緩吵鬧不已,現如今,卻是定下了計策,少不得要來一次火拼。
只是,他身為數千人吃飯的龍頭,有著自己的立場,當家的吃肉,也不能讓手下的人喝湯。
再一個,因為南定城的詭異存在,西方媒體,尤其是北歐和德國媒體,大多都在宣揚中國進行大國沙文主義,對周邊國家有輸出**的嫌疑。
當然,外交部也是非常頭疼當下的情況,張賁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個意外組成,緬甸內戰更是將錯綜複雜的事情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要揭開,很是不易。
張賁更是連續和國內高層交鋒,只憑一身蠻橫,拼著血肉負傷,冒死也要來一場硬碰硬,這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他沒有什麼好怕的。
若有聯絡,便是坐實了西方媒體的口實,若是不聯絡,卻是讓國內比較被動。
唯有尚和心倒是大搖大擺,提醒了一下之後,外交部只管假撇清,這世上,對外的手段,無非比的就是誰的臉皮厚,誰的心腸黑,誰更加的不要臉。
手中刀子夠利,手下馬仔夠多,白扇子師爺談判的時候,才可以更加的不要臉,更加的心腸黑。
“撿回一條命,倒是輕鬆了許多。”
張賁笑著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