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賁,靠得住嗎?”
有人突然發問,不過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有點措辭不當,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他穩定緬甸東北的能力,靠得住嗎?”
“我覺得沒有問題。”
一人手中持著圓珠筆,戴著一副圓框眼鏡,這是一個社會科學院的高階工程師,目光灼灼道:“實際上,我親自在芒市和南定城度過了一段時間,根據我的判斷,這人雖然年輕,但是手段很強,確切地說,是針對性很強,暫時來說,很長一段時間內,這裡都會由他控制。”
“問題在於鮑德溫礦場附近,這裡才是真正的爭議地點,緬甸內戰,此時在哪裡打起來怎麼打,都是可能的。”
“他能堅持住嗎?”
“和緬甸軍政府還有佤聯軍比起來,似乎還弱小了一些。”
“不過我覺得可以支援一下他維護國內企業的利益嘛。”
“我們表決一下吧。”
……
兩個多小時的會議,不算長,也不算短,會議結束的時候,尚老闆才睜開了雙眼,他胸膛明顯地起伏了一下,然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手指關節有些發白。
主持會議的那人看著尚和心,突然說道:“老尚,往後的工作,還希望你多多配合。”
他伸出了手來,看著尚和心。
尚老闆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伸出手,和這人緊緊地握手,然後鄭重道:“一定的。”
各方的博弈,都在這些豐富的礦藏上爭奪。
而中國礦務局派出的專家再次傳回了訊息,在薩爾溫江的上游,發現了金礦,確切地說,是混合型礦脈,在金礦礦脈沿線,是兩條山谷,並行的河谷河床左側,也就是偏東北的地方,是一處中型煤礦。
這片原本鳥不屙屎的鬼地方,現在……遍地是黃金。
“絕對不能夠讓國外勢力染指”
這是這次會議之後的唯一綱領。
哪怕是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最重要的是,緬甸東北地區最大的軍閥,也就是張賁,是親華勢力,或者說,完全就是中華勢力的一個延伸。
尚和心臨時受命,全權負責對緬甸的情報工作,其中兩顆軍事衛星有三個月的使用許可權。至於一些偵察機,也在不停地活動,成都軍區方面進行空中支援。
南定城內部,張賁的鎮定沉著,讓人有些驚詫,不少人不明白為什麼當家的就這麼淡定從容。彷彿從來都不是孤立母國之外,而是在華夏黃土之上一般。
農曆的四月初二,公曆的五月十一,張賁在南定城立旗,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堂,但是這排場已經打了出來,正式開堂的彩頭,還沒有出來。
這彩頭,到底有多大的規模,還不得而知。
但是各路人馬已經躍躍欲試。
不論是黑道白道還是鉅富豪商,都是蠢蠢欲動,這是一塊寶地,如果沒有公路,這裡就是不毛之地,是鳥不屙屎的鬼地方,但是現在,它就是寶地,是聚寶盆。
張賁已經丟擲了甜頭。
前來觀摩張賁立旗豎起虎頭旗掛起虎賁節堂牌匾的人,都一人拎了一枚金牌,這金牌上面便是一頭虎踞山頭朝天嘯的雕刻,大手筆。
也不知道花銷了多少黃金,卻是讓人有一種震撼。
而在廣場上,那偌大的沙盤,不是緬甸東北還是什麼?
一條公路沿著山腰蜿蜒進入,谷底河流,清晰可見。
但是那一處處化出來的區域,卻又讓人眉目清晰了起來。
那綠的,就是緬甸翡翠的玉石坑。那黑的,就是煤礦。那金光閃閃的,就是那條神秘的金礦礦脈,而那赤紅的,正是讓人垂涎三尺的赤鐵富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