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床,將人給搬了上去。此刻大爺睡在期內,要不是雙眼保持的是緊閉的狀態,真的會看起來如同一幅安詳的離世之容。這使得蘇悅兒看的心裡不大舒坦,伸手在他的雙眼處抹了抹,卻也抹不平那份緊閉之態。
“別太憂心了,那邊還有事,你先對付吧,這裡有我們的。”海姨太太在側輕言,蘇悅兒聽了便是點點頭,起身回了自己的正屋。匆匆的換過衣裳,整了頭上的珠花,人便又匆匆的借後門而出,包了個圈的從正門而入。
胡管家裝模作樣的傳喚了一道,讓人知道大奶奶已回來。蘇悅兒去了事廳裡,假意的問了幾句,這才去了大老爺和大太太的院落。
一入院子,就看到院落裡堆著不少箱子,裡面的物件正被下人們搬來搬去似在打整,蘇悅兒瞧這陣仗也明白,丁憂三年那,不是個短日子,回來住這麼久,還不是就和搬家一樣?蘇悅兒掃了一眼,人便往正房去,而丫頭的通報便使得大太太已迎了出來:“大奶奶來了啊!”
蘇悅兒欠了身:“伯母可是有事尋我?我將才回府便得了信兒,不敢勞您動身過去,自己便過來了,不知您要說何事?”
大太太似是不好意思的一笑衝蘇悅兒言道:“其實呢,也沒什麼太大的事,主要是你伯父的意思,想到後面那個院落裡住!”
後面院落能是哪個院落?還不是老太太的那一片?可如今在白府,這一片是完全空著的,蘇悅兒壓根就沒打算讓誰去住了!
“伯母,難道你們是覺得這空院子小了?”蘇悅兒說著便四處瞧看:“這可是伯父的舊居啊!”
因著大老爺和大太太早已離家,白府內實際上早沒了大房的院落,至於家產的分割部分蘇悅兒也是打聽過了的,屬於白家那位宰輔老祖輩的一套宅子和五處莊園便是早給了大老爺這一房的,只是古代講究的家族一親,所以內裡是這麼分的,但實際上家宅不分,所以總共的收益便按所佔比例開列份數做了帳來分,這些年,大老爺和大太太別看是不在跟前,可每年府裡給他們的名下都存著一大份,畢竟長為尊,這是規矩,即便這一房的人根本沒在跟前操持,也比老爺和太太這房多著一份,所以說起來那可真不少。
只是這白家府院裡因著當年兄弟兩路,一家走仕途,一家走商賈,也算是分了兩頭,其後再是皇家照應,但官與商之間也要討個疏離,所以這平城的白府宅子早就落在二房的手裡,那沒大老爺一房的住院了。
其實這種事,白府上下都是心裡清楚的,大老爺一房也自是門清兒。按道理,大老爺一家回來,蘇悅兒把他們按到別宅住下都沒的錯,只是胡管家考慮到大老爺的身份,給蘇悅兒提了醒,還是要顧忌下臉面名頭,免得人家做慣了官的,要那份臉,所以昨個蘇悅兒已經很夠意思的叫人開了鎖,收拾出了大老爺當年住下的舊院落,也算是夠照顧情緒的了,畢竟問過府裡的上下,往年就是老祖過壽大老爺一家回來一趟走個議程,也不過是在客房的院落裡落腳個一個月到三個月罷了,而自打後來這孃兒倆鬧翻了,則根本就等於是沒了來往,所以蘇悅兒此舉照道理已經是足夠大房一家心中感恩的了,可現在倒好,大太太竟是恬著臉的來和之自己要老太太的院落,那不成了這白家的府宅要還到大老爺的手裡去了。
蘇悅兒的言語使的大太太也一臉的囧色,便是有些訕訕的言語道:“也不是說小了,這好歹也是你伯父當年的舊宅,我與他成親時,也是住了段日子的。我知道這話說出來,是有些不合適,可是,你也替你伯父想想,他一個冀州刺史,如今丁憂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