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並其他易帶的瓜果,至於銀兩,自然是不受。
其實包袱中自然有何笑為她準備的銀兩以及燕窩補品等,並不缺了什麼的,只是盛情難卻罷了。
待一番告別後,秦崢和路放終於重新上路,打馬離開十里鋪。
而此時此刻,在十里鋪的一處角落,一個穿著嶄新挽著羅髻的女子,躲在那裡,默默地望著遠去的那個馬上英姿。
記得當日元宵佳節剛過,她也是守在這裡,抱著一包衣服要送與他,最後望著他騎馬遠去的英挺身姿。
那是一個生來便不平凡的男子,他必將騎著戰馬,拿著刀劍,抗擊敵軍,在這天下拼殺出一個立身之地。
這樣的男人,以前不曾,以後不會,也永遠不可能屬於她。
她只是那麼平凡的一個女人,不過是滄海一粟,見過既忘,丟在海中亦激不起半點浪花。
她已經嫁人,嫁了一個平凡本分的男人,一輩子為他洗衣做飯,在日常的勞作中消磨著自己嬌嫩的雙手,磨去那曾經清麗的容顏,最終熬成一個垂垂老婦。
等到她漸漸老去,當她在昏暗的燈光下縫補衣衫時,是不是偶爾也會想起。
想起年輕之時,曾經有那麼一個幾乎已經成為傳說的男子,讓她為之心動,讓她為之瘋狂。
柳兒,默默地擦去頰邊的一滴淚,低著頭,無聲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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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秦崢忽而想起,道:“這次來去匆忙,你竟然連你姐姐都不曾見到。”
路放淡聲道:“不見也罷。”
秦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怎地他忽然對自己姐姐如此態度。
秦崢卻不知道,當日路錦對自己極其不滿,是以挑唆蘇盼追求路放,這件事讓路放也頗為不滿,是以有意冷淡自己姐姐。
不過秦崢既然不知道,路放自然也不打算再提起。
秦崢想起一事,又道:“十里鋪我如今是沒法呆了,這裡人都知道我是女子,這店我是開不成了。不如以後,等你趕走南蠻人,我就回去敦陽家裡,開一個店,如何?”
路放深深看了秦崢一眼,他以為她是要跟自己回落甲山的,沒想到卻另有打算。
當下路放只淡聲道:“敦陽如今被多湖佔著,怕是一時半刻打不下來。左右如今你無處可去,便隨我去落甲山吧。”
說著時,他停頓了下,又道:“在那裡,我也好照應你。你身子如今依然不比從前。”
秦崢想想也是,自己如今又是燕窩又是各種湯藥補品的,也只有路放和何笑能把自己罩住了。在路放和何笑之間,她當然毫不猶豫地選路放了。
一時想起那個什麼蘇盼,還有那個什麼路一龍,秦崢知道這群人統統看自己不順眼,不由蹙眉道:“你那路家軍,於我來說可是一個狼窩。”
路放聞言,輕笑,道:“以你秦老闆的本事,難道不能把這個狼窩變成你的家嗎?”
秦崢挑眉,低哼道:“一個狼窩,我為什麼要讓他變成我的家啊。”
路放話語中別有深意道:“可是那是我的家。”
路放明白,秦崢是不會怕了什麼蘇盼和路一龍的,她只是不屑罷了。
若是她心裡真得有自己,自然會去披荊斬棘,若是沒有自己,那便是什麼都無所謂吧。
秦崢聽得這話,卻是別了路放一眼,道:“原來你是有家的,我卻沒有。”
路放聞言地笑,眉眼俱是柔意:“難道我不曾說過,我的,便是你的。”
秦崢卻是想起一件事來,不由記恨,冷哼一聲,挑眉道:“我卻記得,有一日你卻說,你的,有時候並不是我的。”
路放卻是明白她想起什麼,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