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池塘中游魚,有點不經意說著:“那大將軍又何必這樣重視那個信慶呢?”
黑川慶德不禁莞爾:“我知道你想問許久了,不過你是天帝使者,說給你聽也無妨。”
看著曹玄驚異望著自己,說:“氣運這個事很是玄妙,官場上的氣運就在於上眷,而上官靠的是聖眷,我們靠的是天眷,這背後就是天地玄根!”
說到這裡,黑川慶德見曹玄聽得專注,又說著:“王存業能崛起,就是有些玄之又玄之根,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沒有在意,但這近田信慶就有些潛而不發的大氣運。”
“如果引而不發罷了,彙集了我的血脈,一旦崛起,就受些氣運所鍾,我對付三貴神就多了幾分把握……”
黑川慶德沒有說完,曹玄已醍醐灌頂,頓時明白了,黑川慶德見他明白了,也就不說了,兩人一陣寂靜,只聽遠遠處有著樂聲,細細傳了進來。
這是十六代幕府將軍黑川厚幸,不能說是昏主,也是庸主,沉浸在酒色之中。
黑川慶德卻不以為意,起身踱步,燦爛春色,說著:“厚幸又在享樂了,甚好甚好!”
說著一笑,對曹玄又說著:“你很疑惑?他享樂甚合我意。”
曹玄的確點了點頭,黑川慶德見此一哂,淡淡說著:“黑川幕府到了現在,就是垂垂老矣,別說是上陣搏殺,就是快奔幾步,就要接不上氣。”
“可以說,無論是改革,還是中興,都會立刻使幕府斷送,厚幸不作任何事,就是靜養,反可使幕府國祚還能延得十幾年。有這十幾年,我的所有棋子都可啟用了。”
曹玄本身是改革派,中興中土朝廷,對此有些異意,想了想,問著:“就算幕府不動,亂臣賊子未必不動。”
“要倒幕,必須有新命,這新自何來?大部分是改革而來,靜養的話,就是國體僵化,但這僵化也有好處,就是盤根錯節,思想和體制僵化,因此就算有亂臣賊子,也難以短時間內開出新土壤,故十幾年內成不了大氣候。”黑川慶德冷冷一笑,說著。
曹玄聽著,細細思考,頓時滲出一絲冷汗,這實是真知灼見,他還並不知道地球上20世紀“新文化運動”的影響,不然更是贊同。
黑川慶德不打算多說,轉了話題:“王存業的舉動,你知道了?”
“知道了,卻是奔走在扶桑各地,特別是戰場,所過之處,頓時一片白地。”曹玄若有所思:“所用道法有著冥土氣息。”
黑川慶德淡淡說著:“這些怨靈的確是清乾淨了,我特地查了一查,真靈還是迴歸地府了,也許就是賺功德!”
說到這裡眉一展,徐徐踱步:“但我思量再三,覺得這裡面還有些問題,不過只有這點事,就不能細查了,現在扶桑蓬萊道宮、三貴神,我,都不能也不會干涉,就由他去吧!”
關原
半夜下了一場雨,現在天空烏雲密佈,一片黑雲流連於山脈,不時有著絲絲雨水,佐佐木小次郎穿著衰衣,跟隨著王存業。
戰爭之地並不是秘密,只是煩瑣些,佐佐木小次郎和幾個忍者據點合作,一些大大小小的地點雪花一樣傳來。
王存業和佐佐木小次郎耐住性子,一個個前去檢視,扶桑之地陰氣甚重,有一半是價值。
現在賓士了二個月左右,佐佐木小次郎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現在深沉,並且由於參與鬼戰,他對劍道有著更徹底的深入和昇華。
眼前這處,是一個山崗,低矮土丘連成一片在這片荒野中,漆黑夜色更使這裡增添了一份詭異。
“人生世間真是蜉蝣一夢!”腳踩在地上吱吱作響,王存業打量著這片荒野。
“這是加藤家的領地,本來這片山丘可開出五百石左右,但裡面有著穢魂,幾次事故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