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夫,沒法救他!”
張立出聲拒絕,然後又想到什麼,他說,
“人若是死在這,倒是流放路上唯一的好風水。”
有山有水有樹林,現在沒命還能葬個福地。
謝老夫人面色一寒。
而春桃聽完,人跟爆竹一樣呲溜就竄了出去,
“我家少爺才不會死!”
“你休要害我家少爺!”
春桃跳到張立面前,本來想上去抓幾下的。
可到了近前,張立人高馬大,外加一身官差的衣服,春桃的暴脾氣瞬間癟了不少,但臉上的憤怒依舊。
“胡言亂語!他從謝家抬出來就這樣,與我何干?”
張立趕忙後退兩步。
他倒不是害怕春桃,而是怕沾染害謝家人的名聲!
謝家人他不敢幫,可也不會故意害。
“你詛咒少爺,就是害他!”
春桃本性還有護國公府大丫鬟的刁蠻氣勢,叉腰道。
“春桃,莫要胡言亂語!惹惱了官爺咱們這一路可有得苦吃呢!”
秋香快速上前將春桃扯了回去。
她知道張立這人雖然看著兇,但也不過就是公事公辦。
且張立說的是實話,流放這一路,也就現在的環境還不錯,剩下謝家人身死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悲涼,最後甚至連衣服都保不住,就那樣被扔在了荒山野嶺……
想到這些,秋香的胸口便是一陣鈍痛。
春桃閉了嘴,眼淚卻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張立的臉卻更黑了,後邊這個丫鬟說的話啥意思?他還會故意刁難謝家不成?他不準備搭理這兩個丫鬟,這大戶人家就是麻煩!
張立只對謝老夫人解釋一句,
“我只是實話實說。”
說完,張立轉身離開。
謝家人的事,可不是他能管的。
這個時候,二伯孃古氏站出來勸說:
“娘,眼下靠別人沒用,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之前軍中就有人用我說的法子保住了命!如今他的傷勢腐爛潰敗,這樣下去人是挺不住的,去腐生肌才能救長生!”
五伯孃錢氏此時卻跳出來反對,
“二嫂!我不同意!你也說了是在軍中,那軍中的將士都是什麼底子?可咱們長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小體弱,哪裡受得住那一下子?怕是現在人還活著呢,等再被折騰一番,直接就……嗚嗚嗚!”
其他沒睡覺的人看著謝家的熱鬧越發專注!
先是丫鬟和官差頂嘴,如今自家妯娌又吵吵起來了,這到底是什麼法子?
古氏有從軍的經歷,倒不是什麼秘密。可如今那謝家二世祖明顯是氣若游絲,難道軍中還有什麼秘法能讓人起死回生?
圍觀的好奇心都被調動了起來,注意力更是全在謝家身上。
張立走了回去,此時另一組的頭頭賀承志也醒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謝家那邊,出聲問,
“人都要不行了,還有什麼法子能去腐生肌?”
張立悶聲坐下,看了眼古氏,然後說,
“去腐生肌最簡單的法子只有一個。”
賀承志也是會功夫的,雖然他不是軍中退下來的人,但也很快想到了什麼,
“你是說……”
賀承志面帶驚訝。
張立點點頭,但是又搖頭肯定說,
“謝家老二遭不住!用了也白用。”
所以,剛才他就沒說。
反正謝家女眷裡不是有個古氏麼,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賀承志的鳳眼彎了彎,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