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的身邊,為哀家打點一切。”他牽起了宵的手,“你本可去做你喜歡的事,出去追求你的幸福,可你卻依舊留在了這深宮之中,陪伴我這孤家寡人……”
“伺候後君,是宵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宵抬起了頭,仰視著他愛慕了一生的人。
“哀家這裡……沒有幸福……”他卻抬起了頭,仰望起了那灰暗的天,“雨,似乎又要落下,今天,似乎又是一個無晴日……無晴……無情……哀家是否太無情了?”天空裡的雲,變換著形狀,可他卻看不到他所想要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後君的情,奴才看得真真切切。”宵大膽地答道。
“可哀家對璃兒,是不是真的太絕情了?那一日後,他怕是恨死我了……”他想起了那日蕭璃看他時的表情。
“……”宵欲言又止,那一日,他看著自家主子看著那跪下的人時的模樣,多麼地想衝去告訴他,她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可當他看見那身著繡龍華服的女孩站起來時,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的笑,告訴了他,他必須守口如瓶。那是他們之間的協議。破壞了這個協議,對誰都是傷。
“我,的確是太自私了……”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可述說的盡是那苦澀的味道,“呵呵呵……”他的笑聲沒有任何笑意,一切都在那不言中。
“後君……”宵,只覺得心好疼,他守候了眼前這個男人一輩子,終究看著這高高在上的人,痛失一次又一次的幸福。
“她……又怎樣了呢?”他望著東方,“我會不會猜錯了呢?她與她……相差那麼多……”那是重華宮的方向,“或許,一切都不過是我的奢望……她早已離開了這宮廷……”
往廂房走去,獨自躺回了那張鳳床——“她”每每選擇折磨他的地方。
可不管那個“她”怎樣,如今人在何方。留下滿身痛楚的他,怎麼也無法不去想那個折磨了他三年的“她”。常常恨他,亦恨自己。可對她,卻依舊是有著那深刻的依戀。
他忘不了她用那冰冷的手指蹂躪他那紅腫的茱萸,忘不了她用那滾燙的蠟燭滴在他脆弱的面板之上,忘不了她在折磨他的同時,還露出了那無限的溫柔。為何不能好好地純粹地虐待他?一聲火辣辣的鞭子落了下後,為何還要用那柔情似水的蜜唇來親吻他那泛著鮮血的傷口?
“啊~~”他無法忘記那種刺激的感覺,每每想起,呼吸都會變重,他不知道自己的喘息有多誘人,他只知道她給他了痛苦,又每每讓他昏厥在那快感之中。
她的雙手握住他那腫脹急於發洩的驕龍,緊緊地握住了它,憋得他難受,不讓他釋放。一邊用那犀利的言語折磨著他的耳膜,一邊用溫柔的雙手將他送上高潮。她這個惡魔,為何能讓他總是想著她,怎麼也無法忘卻。
“嗯啊~~~”何時開始,一想起她,他便全身都酥軟了,茱萸硬硬地挺著,即使是那最柔軟的衣衫都能磨蹭著它們,讓它們泛出那細細的汁水,述說它們的飢渴。
“你,到底是誰?”他的雙手已經揉撫上了自己的胸膛,彷彿是她最後的愛撫一般挑逗著他的激|情,同樣的疑問,似乎成了點燃他激|情的導火索,讓他一發不可收拾。
“啊~~~”那動聽的呻吟,迴盪在了這冰冷的宮殿中。
第十六回 今昔憶往,明諷暗刺
琴聲從何處傳來?幽靜的小路上是誰踏著青苔路過這寂靜的花壇?上面的花朵靜靜地綻放著,瓣兒上還有著那滴滴露水。偶爾,一滴,便從上面滾落,滲入了那深色的泥土內。
聆聽風聲,風兒帶來了那悽婉的來自那慈寧宮的輕吟。
躊躇,是否該踏入那讓他心灰意冷的宮殿。可那裡,有著他在這後宮內唯一的血親,至少,他如此認為。進,還是不進?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