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在前方那頭高高束起也晃盪在腳踝附近的金髮上停住。
“走吧,今川的身體情況已經單獨跟u17的教練談過了。”柳拍拍他的肩膀。
頓了頓,柳聲音壓低:“有位教練似乎對今川的情況很關心,也很瞭解。”
最開始柳按照毛利壽三郎給的電話打過去時,沒有準確醫療報告,那位教練一開始並不打算給予關照,甚至生氣得想要掛掉。
但當他知道身體不適的是今川后,態度一下就變得感興趣起來。或者說像是遇到一件糟糕的事,但這件事對朋友傷害更大的損友一樣,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哦?確定是今川修嗎?等一下——齋藤!齋藤!”
最後今川的徵召還是順利進行了,雖然感到抱歉,但柳和幸村還是留了個心。
u17的教練看重自己隊友這件事當然值得高興,但破例的特招肯定是希望他們能派上某些用場。今川堅持不肯去醫院這件事,讓他們所有人都對今川的身體狀況心下擔憂。
被朋友們暗中當個易碎品一樣保護的今川修,興致勃勃地揚起仁王還回來的球拍,就像好多年沒打過球,一朝重溫一樣的興奮。
“砰——!”
攔住他們的兩個高中生險險站在剛剛被砸出來的坑洞邊緣,被揚起的灰塵撲頭蓋臉糊了一身也沒動作,愣愣的眼睛都沒眨一下。
塵土下落,今川揮拍的時候就知道不好。現在一看自己砸出來的坑,眨著眼睛歪了歪腦袋,滿臉無辜。
“吶吶,我都說了不要,萬一打歪了就不好了。現在這樣是因為前輩們強烈要求的哦,所以賠償的話也是前輩們負責吧?”
笑容比平時燦爛,聲音也比平時夾了兩個度。
金髮少年一派陽光乾淨的模樣。
如果不看他前面新鮮出爐的碎石土坑和狼狽的高中生,以及站在他身後一眾渾身寫滿不耐和“你們敢再多說一句話試試”的立海大選手的話。
監控室裡原本一邊嘴貧一邊看戲的幾人突然住了嘴,發出了以下疑似在交流被騙經歷的對話。
“這就是立海大那邊特意打電話過來說的——”
“今川修?”
“不是,啊對,他是今川修。但不是說這個、額”
“身體在修養不適合過量運動。”
“對對對,是這樣等等,就是這個不對!”
放大的電子螢幕裡已經沒有了人,但那個坑和周邊的碎石在螢幕裡,清清楚楚。
倒不是打球的時候打出坑對他們來說多罕見,平等院從進來開始到現在打出來的坑都能造出一個月球表面。只是
這在你們立海大里算身體不好?
那他好的時候該怎麼辦,直接空手撕了那塊地?
“不錯嘛。”倒是特意過來的齋藤最先發出了笑聲。
黑部教練不解,但大概也能猜到執著於精神力開發的同事在高興什麼:“盯了這麼久的苗子沒事,放心了?”
“有事沒事檢查報告出來就知道了。”
齋藤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是為了這件事高興:“主要是他的狀態,變了,這很好。”
“???”黑部教練沒看出來,但他不可能說出來,扭頭朝另一塊有立海大身影的螢幕看去。
揮拍動作、球風、愛裝無辜、陰陽怪氣對手、現在還黏黏膩膩地掛在隊友身上撒嬌?
哪裡變了?
見鬼,還算變好了?
正在“撒嬌”的今川像只樹袋熊一樣,聲音拉得老長:“拿不動拿不動,手疼————”
“他們都背一個揹包就來了,最多帶一個小行李箱,連你們自己也這樣,結果給我塞這麼大兩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