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果然幸村就拿了回去不給喝了。
對視間今川忽然想起之前幸村問的問題自己還沒回答,於是搶在幸村之前開口:“因為分頭跑的話,萬一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沒被抓到跑掉了,另一個人被抓了,那另一個人會比挨雙倍的揍更難受的。”
“所以還不如一起跑,要死一起死,誰也別想偷偷活。”
啊?
幸村歪歪頭,看似明晰一切的表情下是深深的疑惑。
今川修想了想該怎麼給一般都只玩單人腹黑的幸村解釋這種親密又互刺、默契又相殺的刺激關係,結果腦子一抽。
“可以理解為他們,額,一輛車上一起搞事的人要翻車當然要一起死,誰死都要對方殉葬,生不同衾死同穴,呸呸呸,不是不是!”
越解釋越亂,今川修見幸村眼睛都睜圓了立刻擺手:“我是說,唔”
幸村在驚訝中笑了出來:“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你們三個在部裡鬧事可以允許有一個人沒事,但是自己被罰站牆角就一定要有另一個人陪自己站,然後今天你終於翻身了是不是?”
今川修覺得有點怪,幸村好像在調侃自己,但是幸村笑起來好好看
今川貓貓大聲:“嗯嗯!部長你說的都沒錯!”
幸村早就習慣了這時候兩眼失焦,跟吸了貓薄荷一樣暈乎乎貼上來的今川修,給他摸摸頭,順手就拿過了那臺出自柳生之手的相機。
動作自然地一邊給今川順毛,一邊單手熟練地調出記憶體翻看。
越是翻看裡面的記憶體,幸村就笑得越發好看,身後百合花在陽光下閃著聖潔白光。
車上看著他們的跡部擦了擦嘴角的無酒精香檳,剛才被今川那一番駭人的比喻嚇得咳出來的。
然後眉頭緊皺,嚴肅又絕望地抬頭看了看天。
大白天的,晴空萬里,沒錯啊。
怎麼就見鬼了呢?
之後的比賽裡立海大並沒有像一部人猜測的那樣延續六里丘那一場的兇狠,而是恢復了以往的姿態。
自信、從容,還有點隨意地拿下勝利。
隨意指的是立海大至今不知道以什麼標準安排的名單,而對於球場上的禮儀,只要那個學校沒有事先招惹立海大,他們都會給予該有尊重。
立海大今年確實要衝擊“三連霸”,但那應該是他們到時候贏下所有對手後應得的,平常比賽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不需要故作姿態去對誰宣告什麼。
但跡部在看到場邊笑得燦爛的今川的時候還是差點震驚得差點把水杯摔下去。而某人在發現跡部注意到自己後就直接伸手往欄杆上一撐,直接翻進了冰帝這邊的選手區。
而之前被他擋住的小海帶也抓抓頭髮,利落地跟著翻進來,起手動作和雙腿翻越的角度一模一樣,屬於柳見打的程度。
要不是裁判認得今川這張臉,周圍冰帝的學生也都一副正常的樣子看著金髮少年鬧,估計當場就要叫保安把人叉出去。
“啊嗯,你們今天不是有比賽嗎,怎麼過來了?”跡部走過去接他們。
今川修拉著還有些無措切原跟上:“我和赤也抽不到籤啊,最近柳生和仁王都被壓著固定上場,機會少嘛。”
“他們比完賽就過來了,馬上就到。”
跡部一時不知道該說謝謝他們這麼關心冰帝和青學的比賽,還是該說看熱鬧的猹給本大爺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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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華麗的事你們就不能到裡面再說?仇恨拉的還不夠多?”最終跡部還是深呼吸了一下,咬著牙輕聲提醒他們。
“反正說了他們也不信,而且輸給立海大的人更加不會相信我們就是隨便抽籤來的。”今川修聳聳肩,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朝跡部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