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去了德國,留學生活的第一年,他們偶爾會在倫敦或者柏林見面。
陶家舶回國以後,兩人都繼承了家裡的事業。方家是做國際貿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兩家公司合作了好幾年,關係不錯。
“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陶總最近在圈子裡,名聲大噪啊,連我都聽說了”,方野勾著陶家舶一起進屋。
已經來了不少人,他們向幾位長輩打了招呼,便去二樓的房間。
打牌,喝茶,抽雪茄。陶家舶心不在焉的玩了幾把,就換人來坐莊。
方野端著方杯,指尖夾著雪茄走過來,他瞧出陶家舶今天沒什麼心情,安慰他說:“最近怎麼了壓力很大”
“是啊”,陶家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懶洋洋的靠著,“簽了對賭,不用命賺錢還能怎麼辦?”
方野挑挑眉,“別太拼,身體要緊”,看他眉間緊鎖,明顯是太久沒有行生活的摸樣,頗為同情的壓低聲音說:“八卦要聽伐”。
陶家舶沒吃東西,隨手拿了兩顆葡萄,“你說”。
“就歐洲那個威廉家族,最近拿下了蘇伊士航線那個,最近來上海啦”。
陶家舶本來被那陣風吹的已經快忘了這個人,冷不聽到裴淮年的名字,他眉頭皺的更緊了。
“嗯,怎麼了?”他臉上看不出任何對八卦的人情,見方野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心裡有了猜測。
他來上海果然是有目的的,不單單是為了生意。
可上海有什麼能讓他這麼興師動眾,帕特里克先生不遠萬里來到上海,衣食住行+保鏢,洋洋灑灑得帶五架飛機的人吧。
“你猜他為什麼來上海?”方野還在故作神秘。
陶家舶不耐煩,“你趕緊說,跟我還猜什麼猜,逗小姑娘呢”。
方野作為一個標準的二世祖,25歲之前最大的愛好就是在夜店和酒吧逗醉醺醺的小姑娘,尤其是那種害羞的生面孔,第一次來玩,弄不清規則的。
“嘖,你這人越來越無聊了,我都懷疑你對女人還硬不硬的起來,一整個對外界失去好奇心”。
他神神秘秘的湊近,小聲說:“為那個”。
“哪個?”
方野低頭翻著微博頁面,陶家舶喝了一口酒,從嗓子一直燒到胃,剛想著這什麼玩意兒,便看到方野將一個珠寶廣告大海報遞到自己面前。
“小情人!”
陶家舶瞪著海報上金色的髮色,在米色的光線下更柔和,底下是一張聖母瑪利亞親手捏的建模臉。巴掌大的臉和精緻的五官,白皙的面板組成一張雌雄難辨的臉。
“francis?”
“我靠,你竟然會看花邊新聞!”方野發現新大陸的,一驚一乍的快跳起來。陶家舶一巴掌把他按下來,“你怎麼知道是因為他?”
陶家舶垂下眼,用酒杯擋住方野的視線。第二口酒下肚,陶家舶一張臉更黑了,媽的,這酒真他媽操蛋。
和裴淮年一樣。
“報紙寫的啊”,方野點了幾下,熟練的調出掛黃v的八卦博主,“喏你看,新晉國際紅人,出道即巔峰,拿下國際藍血代言,背後金主竟是他!”
上世紀的標題黨怎麼還活著,陶家舶努力控制著不在外人面前翻白眼,他抽了張紙巾擦嘴,嫌棄的把酒杯拿遠,說:“你少看點八卦,今年業績完成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方野垮下臉,“拖你的福,加上你給我介紹的國外客戶,今年勉強完成我爸定的目標。明年就慘了,他一定會加碼,我當個富二代容易嗎我”。
陶家舶懶得搭理他,趁方野在一旁大吐苦水,從他老爸要給他找小媽到最近包養了個小網紅花了多少錢還被戴了綠帽子,以一個不易察覺的角度偷偷開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