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陶家舶愣住,“我怎麼幫你”
如果他要幫裴淮年看著離世後的肖像,兩人至少是很親密的關係,是一直到離世之前都在一起的關係嗎?
陶家舶呼吸停滯,他望向那雙藍眼睛,裴淮年回望著他,看得認真。
這樣的話陶家舶沒法兒接,以裴淮年的健康和威廉家族的權勢,大概能活到100歲,可兩年後畢業後,陶家舶都無法確定自己在哪兒呢。
“那個,那個,你剛剛不是說猜不對要我給你一份獎勵,你說吧,要什麼”,慌亂的陶家舶眼睫亂眨,裴淮年不慌不忙地換了一個姿勢,胸膛的浴袍隨著動作微微擴大裸露的面積。
他說:“我也欠你一份,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一同寫下希望對方做的事情”。
“成交”。
裴淮年找來兩張精緻的黑色卡片,兩人離得很遠,陶家舶還要故作遮掩地捂住自己的卡片。幾個簡單的字母,陶家舶像寫了一萬年那麼長,他咬著下唇,偷偷看裴淮年。
“你不許偷看!”
隔著一米半的裴淮年無奈地聳聳肩,“sure”。
陶家舶蓋上鋼筆的蓋子,冰涼的鋼筆被他掌心的溫度包裹著。燭火搖曳,點亮他們一同遞出來的卡片。
【kiss】
【kiss】
陶家舶的臉頰在火燭中逐漸變得紅潤,他舔了舔下唇,聲音硬邦邦的;“你偷看了”。
“我沒有,陶”,裴淮年眼裡的情緒多到陶家舶數不清,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站起身,兩人的距離終於為0。
“等一下!你別”。
裴淮年彎著腰,掌心按著陶家舶的後腦,視線描繪著近在咫尺的唇線,說:“可是我不想等了,陶”。
陶家舶微微後仰,抬眼看著裴淮年,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只是說獎勵,我又沒說是現在”。
陶家舶在心裡怒罵自己,你又在矯情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白紙黑字的寫了,又不認了?
可他確實有一份毫無源頭的不安,進展太快了,雖然他們已經做過所有最親密的事情。但陶家舶無法欺騙自己的是,他對裴淮年下意識的親近和依賴都在無形中以自己看不見的速度增長。
寫小紙條,討要親吻這種事情,放在以前打死他都做不出啦。
他們才剛在一起不到一個月,他不僅做了,還是對一個男人。
裴淮年忍了一整天才找到跟陶家舶單獨相處的機會,人都在他懷裡了,哪兒有等的道理?
但資本家仍然願意跟懷裡彆扭的小貓講道理。
他說:“我的那一份你可以先不給,但你的獎勵,我現在就要給你”。
【作者有話說】
陶陶:退貨在哪裡申請?
渺小
第二天陶家舶醒的時候,渾身上下只有脖子能動。不用掀開被子就能想象底下滿身的印記和膝蓋上觸目驚心的淤青。他閉著眼睛忍痛在床上翻了個身,手伸過去,撲了個空。
媽的,罪魁禍首早上還出門跑步,這就是人種之間的差距嗎?
10分鐘後,臥室的門被開啟,陶家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