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道:“太貴重了,小組作業也算我的成績,不用禮物”。
淺棕色的頭髮被水晶吊燈映照得透亮,帕特里克抬了抬手,說:“沒有人拒絕過我的禮物”。
這種中二的霸總檯詞讓陶家舶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的眼鏡已經被摘掉了。陶家舶並不近視,只是東方人長得顯小,在那種百年品牌工作需要服務者多些沉穩和成熟。
琥珀色的瞳孔泛著堅定,“也沒有人能逼我接受我不想要的東西”。
海頓f小調變奏曲的間隙,雨滴般的持續墜落,一聲聲激昂塞進兩人僵持的沉默中。
陶家舶突然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
古董地板發出咯吱的聲音,走廊鋪上厚重的地毯,他走進洗手間開啟水龍頭將水撲在臉上。鏡子裡的年輕人穿著黑色的夾克,裡面白色的t恤,一頭板寸,朝氣蓬勃的惹眼又帶著疏離感。
木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開了,地毯吸走了所有後來者的腳步聲。
帕特里克靠著門,站在原地看了一會,“你的耳釘很好看”。
鏡子裡反射著銀藍色的船形耳釘,陶家舶沒有看身後的方向,他取了紙巾擦手,不打算回應對方的調情意味。
扔掉垃圾陶家舶沉默地轉身離開。“等等”,兩人並排而過,陶家舶停下腳步,粗糲的拇指再次附上他的嘴唇。拇指輕微摩挲,帕特里克垂目看著陶家舶愈發通紅的唇瓣,口腔裡的酒精傳過來。
“這次你的嘴角是真的有酒漬。”
“所以你上次是騙我的?”,陶家舶瞪大眼睛,帕特里克的鼻尖近乎貼上他的,大手繞過側腰落在他的後腰。
“你不該看到那些”,他說的是那位金髮少年。
陶家舶氣急,“你以為我想看?”
帕特里克不說話,呼吸吐在他臉上,陶家舶的上半身幾乎全部被陷入對方的懷抱。
“事實是你已經看到了,tao”,他的手指帶著紫羅蘭的氣息颳了刮陶家舶的側臉,語意半含。
“我該怎麼懲罰你。”
陶家舶:去你媽的瘋子,老子自戳雙眼也不想撞見你那些沒擦乾淨的破事兒。他拍掉唇上作亂的手,聲音透出警告,“別碰我,我不喜歡男人。”
帕特里克有男朋友嗎
陶家舶沒能離開紫羅蘭氣息的包圍。
他的怒意全寫在臉上,兩次見面都是對方邀請的,可沒有一次得到應有的尊重,對方壓迫性的動作讓陶家舶全身透露著警戒。
“rex”,帕特里克沒有再越界,視線偏移到陶家舶的耳垂上,“懲罰是開玩笑,我對你的感謝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不見面的時候彬彬有禮,一見面就浪蕩耍流氓,陶家舶心中響起一句上海髒話。
“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可以取關嗎?我們不熟”。
冰冷的語氣並沒有阻擋對方侵略性的目光,帕特里克痴迷地看著自己左耳的耳釘。
陶家舶根本沒心情琢磨這個陰晴不定的瘋子到底在看什麼,他狠厲的推搡,“你到底為什麼關注我的wi?給別人的生活帶去麻煩,戲弄我很有趣嗎?”
連續兩次高昂的控訴,帕特里克終於關注他的情緒。藍眼睛有一絲疑惑,“我讓你很困擾嗎?”
“是的,非常”,陶先生語氣嚴肅。陶家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