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腦。
教授不是這樣粗心大意的人,電腦不關,任由自己在他的辦公室。
他遲疑了一下,左右張望空曠的走廊,走到桌前晃動滑鼠。
教授的郵箱列表人很多,星號聯絡人的郵件在前列,帕特里克-威廉在三天前發來新郵件。陶家舶指尖冰涼,瞳孔被螢幕瑩白的光線對映。
同學跟陶家舶打招呼,他像完全沒聽見,渾渾噩噩地下了樓。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許久,陶家舶才接起來,“rtao,學校辦公室有你的特別信件”。
信的內容很簡單,紅章旁邊是正式的批文:【更改緊急聯絡人回執-稽核透過】
陶家舶站在校門口,機械地撥通大狗的電話。
“陶陶,你完事兒了?我在5樓,等我會兒”。
“大狗”,陶家舶被冷風吹的乾澀的喉嚨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能不能住你家”。
————
“新年發言會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秘書在副駕向帕特里克先生彙報。
“大哥今年還是在南美嗎?”
“是的,道森先生會跟您父親一起參加高階別的全球會議。維克多先生負責亞區,所以今年您需要接待所有歐區的主要經理人”。
“嗯,知道了”,裴淮年降下窗戶透氣,他深吸一口冷空氣,掃去眉宇間的陰霾。扭頭檢視今天管家的訊息,看清對方發的內容,立刻抬頭吩咐司機掉頭。
“就是這裡了,帕特里克先生”。
“嗯,你和司機先離開”,裴淮年趕走了兩個人,他下車靠在車旁抽菸。時不時抬頭望著三樓最盡頭亮著燈的窗戶。
陶家舶搬出來了,根據跟著他的保鏢說他直接到了這棟樓。很快,秘書將這棟樓所有住戶的詳細資料遞到他面前。
裴淮年隨手翻了翻,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他稍微思索一下今天去學校的陶家舶就明白史密斯教授沒有成功瞞住他。
他沉默地抽完一支菸,撥出電話。
陶家舶接了,他不肯先開口,明顯是被氣著。裴淮年沉吟片刻,說:“陶,下來,我來接你了”。
“你想說的只有這個嗎?”,陶家舶的聲音冷漠得像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裴淮年不想隔著電話,只說讓他下樓。
陶家舶直接掛了電話,掛之前,電話裡傳來大狗的聲音。裴淮年眉間皺起深深的縫隙,他隨機又打出去。
“什麼事?”,bra大約在什麼派對上,喧鬧的厲害,裴淮年不得不加大音量,“我在三區b棟樓下”。
bra喝了酒,好一會兒才大著舌頭問:“你去那兒幹嘛?你去找他了?”。bra提到他的時候聲音明顯有幾分氣急敗壞。
裴淮年懶得探聽別人的事情,開門見山,“我需要你幫我把你的未婚夫接走”。
“為,為什麼?”
“陶家舶現在跟他住在一起”。
“什麼?!”,bra大叫一聲,酒醒了三分,“他們同居了?!”
裴淮年很明顯對這個詞難以接受,“我們需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