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如雪,還長有白色長鬃,當是一隻獅子才對。”
楊隨化又道:“不管它是獅也好,是虎也罷,總之它絕非善類。當時洪武太祖年間,家師尚值青壯之年。洪武帝聞說此物為害甚眾,西域來往商旅飽受其害,動輒在大雪山傳出商隊消歿的訊息,於是便放下令來,哪門哪派,亦或誰人擒殺這畜生者,便可得朝庭褒獎,掌門封作護國將軍,這對我等草莽之人可說莫大殊榮了。當時家師壯年氣盛,便約了少林,武當等大派,率領華山派的自己人,去大雪山斗這畜生,可孰想一眾武林高手競連它的毛都碰不道,其速真有雷電之勢,抑且這東西天生異種,頗俱靈性,狡兔三窟,一眾高手非但拿它不住,反被這東西迫得狼奔豕突,大是狼狽。只不知如何穿山萬里,來到此間吶。唉!家師一隻斷手也是拜其所賜。。。”言下極為惶惶。
柳長風道:“若非如此,師傅也極難悟通華音劍的關竅,江湖上也少了'獨手劍仙'一號人物嘛!”他語鋒一轉,頗有深意地嘆息道:“師弟呀,無論師傅如何疾言厲色,如何不念情份要處罰於你,你還是念著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吧。”楊隨化苦笑搖頭:“恩師撫育之德豈可輕忘,其實師傅殺了我也是罪有應得的,我當日忒也糊塗,酒後亂性作出那等畜牲不如的事,毀人終身,害人害己,更害師兄你也受得遷連。。”
柳長風道:“師弟,一錯尚可。現今我們又害得一代才子喪命狼虎腹中,此已二錯,再三再四,可真的勒馬不住啦。前面的只餘了無底之淵呀。不若,不若。。咱倆回華山,向師傅,向周家認錯請罪去,要殺要刮隨得他們,也總比這樣寐著良心苟活於世的好!”
陳啟舜聽不下去,沉哼道:“二位這是何意,說我陳家處事有失庭當?”楊隨化看著師兄堅定點頭,復向陳家二人抱拳道:“區區不肖之人,本無權對他人說短道長。如今玉令沒到得手,那萬兩白銀恐怕我兄弟無福消受。。。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後會無期。不過臨行還是要勸二位,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還是少作惡事的好,我二人一錯再錯,不可再是執迷不悟了。”說完望了眼漆黑洞長嘆一聲,與柳長風轉身便走。
陳繼堯始終一言未發,心中卻暗自琢磨道:“看來如今得令已是無望,但老子得不到,你帝耶蘇卻也休想了,左右都是個平,也無傷大雅。。。但此二人知我密秘甚多,能為我所用則罷,如若叛我,又豈能留他活口。”想罷向其弟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二人同時竄上一步,在背後冷不防地出掌直搗楊柳二人背心。
柳長風向來沉默木訥,性子頗是實惠,若非被陳家二人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鬼迷心竅,又加之鉅額賞金,威逼利誘之下才會大謬初衷作出此等事來,此時全無防備,被一掌打個正著,飛出丈許,大嘔鮮血。而楊隨化相對警覺一些,但亦是太過突兀,來不及通知柳者,只是身子一偏, 倒是避開要害,但也折了幾根筋骨,受傷也是不輕,痛叫一聲,翻身倒地。柳長風知道自己遭此重擊,絕無幸理,只盼助師弟突圍,於是奮起餘勇,死命拽住陳家兄弟的腳踝,大叫著:“師弟,快走,日後定要為哥哥報仇啊!”
此時楊隨化懊悔已極,一念之差不只害了海天鏢局眾人,以及無辜的朱文雲,更害死了與自己患難無數的師兄,但師兄以性命為己拖延,自己不走於事無補不說,更令師兄不能冥目酒泉,只得硬起心腸最後看了一眼正被二人暴踢而死命不肯鬆手的柳長風,眼中禽著熱淚,忍著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