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束華策也沒想加入他們,他不在乎他們誰死了,只想解開自己的疑惑,但沒有人回答他。
他能做什麼呢?他是個殘廢,這些人動動手就能殺了他。
於是在時暮再次出現時,束華策當機立斷纏上時暮。
“你又要走嗎?”
所有人都看向他,似乎在說,「時暮很忙,你不要給他添亂。」
束華策置若罔聞,“你救了我,給了我家,然後就不管我了嗎?”
時暮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留下句嗯離開了。
一向待他友好的言歡也批評他不懂事。
束華策看著時暮消失的樓道口,祈禱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
十多天後,時暮出現,從傍晚待到晚上,他依舊給所有人帶了東西,額外給束華策帶了裝滿一個行李箱的書。
束華策知道,他賭對了。
“老師,我想上學。”
安靜片刻。
“操,你他媽蹬鼻子上臉!”狼青叫罵著甩過來一拳,第一次聽這小子叫時暮老師他就不爽,眼下正好藉機發揮。
砰——!
時暮穩穩接住。
“老大!這小子仗著自己是個小殘廢什麼要求都敢提!”
言歡訕訕道:“老大早就說過,有要求就提。”
狼青依舊不屑,道:“還上學,多大了還上學……”
“不過這孩子看著確實比你年輕多了。”海棠直言。
“想上學,是好事。”秦燭也說。
時暮一直沒說話,靜靜看向束華策。
只聽束華策說:“我不想這輩子就這麼荒廢, 我記憶很好的,你給我的書我都看了,你隨便問我都記得。”
時暮向旁邊一瞟,狼青立馬拿出來幾本書, 精確到頁碼的斷句來驗證束華策。
一問一答, 如此三回,分毫不差。
狼青的臉掛不住了, “……一模一樣。”
“小束, 看不出來呀, 還是個小天才~”海棠倚著沙發鼓了鼓掌。
時暮走到束華策面前,“為什麼總是這樣。”
束華策低著頭, 支支吾吾,“他太兇了, 我……我不敢說。”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狼青張大嘴指了幾下束華策。
時暮在束華策面前蹲下,纖長的眼睫打出陰影,他抬眸看過來, 束華策定定看著他眼裡那抹紅,接著聽時暮說:“你不是華南人, 我現在沒有辦法幫你辦理證件,最多旁聽。”
束華策的嗓子忽而變得乾澀, 他艱難嚥下口水, 連同那份貪慾一併入腹, 點了點頭說:“我會好好學習的。”
“上學誰接送他?我可沒……”狼青排斥道。
時暮想了想自己的存款, 輕聲打斷, “僱人接送吧。”
束華策上學的事就這麼被定下來,除了狼青都挺支援。
時暮的課業在科研所內進行, 他知道外面的學校和他們這些實驗者學的不同,更為全面,更貼近正義,更符合道德標準。
時間過去兩年,束華策的旁聽效果驚人,因為沒有正式的身份,只能代替一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參與考試競賽來驗收成果。
很多人看不起他,因為他是個殘廢,但都沒他聰明。
山中客公寓逐漸擺上一些榮譽證書和獎盃,這些東西被狼青放在入口處的玻璃櫃子裡,確保每一個進來的人都能看到。
用狼青的話說,那就是:“只要你在這裡住一天,榮譽都是大家的。”
十分不講理,束華策懶得和他計較。
時暮依舊保持著十來天出現一次的頻率,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能從半下午待到天黑,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