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
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又是這麼的不合時宜。
亂七八糟的想法被年朝揉碎嚥下,垂眸看了眼時暮精巧的下巴,將時暮抱過腰線,壓著聲音,“想去哪。”
耳旁一陣輕癢,溼軟的舌不斷挑弄年朝的耐力,他又怎麼可能對時暮的主動無動於衷。
時暮叼著年朝耳垂上的皮肉,含糊道:“你想去哪。”
年朝偏頭看了過來,毫不掩飾的慾望在眼裡翻湧成海,鋪天蓋地將時暮淹沒。
那張纖薄的唇向前湊上來,在年朝嘴邊輕咬舔舐,時暮貼到年朝耳邊坦白,“我想回家,我要你帶我回家。”
砰——
頂層公寓的門被大力頂開。
………………
年朝咬著時暮最開始丟下的那半支菸,一手回著訊息,一手握著時暮止不住痙|攣的腿。
通訊儀被扔到一邊,年朝俯身親了親時暮迷醉的眼睛,輕易進到深處,激得時暮又是一個哆嗦,唇齒間流出的低吟嫵媚撩人。
時暮抬眼看去,語氣虛浮,“怎麼了?”
年朝的聲音透著饜足的喑啞,“華中對外聲稱白虎之力易主,華西動盪,柳圓要提前離開華東。”
“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
一隻腳踩到年朝腰腹,推著他往後挪,“我們也去。”
時暮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在年朝意料之中。
善良的本性無法湮滅,就算身陷囹圄,時暮還是會伸出援手,對他是那樣,面對同類也是如此。
這幾天時暮徹底打碎外殼,神志不清地吐露出許多哀求的話語,或是慾望驅使,或是內心所求,年朝始終無法說服自己為人類而戰。
成為英雄?被所有人認可?最初的夢想早就在時間長河中蹉跎,如今他想要的,所求的,只有時暮。
如果這是時暮想要的,那他願意為了時暮,美麗又自卑,堅韌又脆弱,矛盾又真實的時暮,讓自己不那麼冷漠。
年朝握著時暮的腳踝留下個牙印,緩緩退出體|內,黏糊著親了幾下,溫柔應道:“好,都聽你的。”
——
極光旅團的幾個老熟人自時暮昏睡後被分散派遣至華東各地區,等到與時暮見面,已然過去大半月。
彼時時暮正與年朝一同去往機場,朱雀小隊先一步抵達。
三人身上的槍傷在恢復劑加持下飛快癒合,身體也比先前更加強健,淮香交代兩人必須戴好耳罩,防止凍傷。
正說著,與迎面走來的極光旅團一干人撞了個正著。
原弛野拍了下這兩天常常走神的吳楓,又轉著淮香面向前方,見鬼了一樣,“那個,前面那個領頭的好像是高……高…高珊啊?”
“瞎說什……”淮香說到一半沒了聲。
直覺告訴吳楓前面的人未必是高珊,還沒提醒兩人。
淮香一個箭步飛撲上去抱住高妍,喜極而泣,哽咽叫著高珊的名字。
後一步抵達的柳圓雙手抱臂站在先前淮香待過的位置,面色不悅,紅色大波浪讓她看上去更像朱雀小隊的隊員。
原弛野面上帶紅,幫好友解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