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怎麼?你之前是不是因為我太忙,沒找你玩,然後在心裡給我捏了個詛咒娃娃,紮了我幾百針?”
“…沒有。”
佘泛不高興道:“我不像你那麼壞。”
行。
他又壞了。
薛肆好笑地看著佘泛,就見佘泛認真地說:“不過我確實以為你長大了,就不愛跟我這種小孩子玩了。”
相差七歲如何,佘泛其實沒有什麼概念,但他聰明。
他知道他聽不懂薛肆跟他的同學、好友說的那些題目,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賽車什麼足球什麼比賽,他不明白他們的話題。
他的世界就是那麼的狹窄。
佘泛想,哥哥的世界大概是一個那麼大的世界,而他的世界,用一個小小的匣子就能夠裝下,還綽綽有餘。
“那照你這麼說,等以後我奔三了,就得擔心你這小年輕願不願意跟我這種‘老人家’玩了。”
“願意的。”
佘泛沒有遲疑:“哥哥。”
他又喊了他哥哥,那雙眼睛眨著,漂亮又簡單:“我只有你一個朋友。”
薛肆想了下。
其實佘泛是很喜歡交朋友的,他玩得好的人裡有幾個人也不錯,如果佘泛願意的話…他回頭可以跟佘姨聊聊。
不過現在他得先去工作。
其實今天下午他就可以結束,但薛肆得先回一趟薛家。
他還在跟家裡為了志願的事鬧。
薛老爺子因為他放言就算考了個高考狀元也不會去讀大學而氣到幾度差點心梗,現在見到他,就抄起一旁早早備好的雞毛撣子要打他。
薛肆悠悠避開:“那個誰。”
他喊旁側看得心驚膽顫的幫傭:“你看著啊,是這老頭子先動手的,我可沒挨他一下,別待會碰我瓷。”
聽到他這話,薛老爺子的血壓一度飆升。
但同樣,薛老爺子也是眼珠子一轉,找到了法子:“你真不去是吧?”
薛肆抱著胸,懶懶道:“老爺子,你孫雖然不能說這麼多,但也有幾個,那三不都學了商麼,這麼盯著我幹什麼?”
這話就是不願意報望星大學了。
“他們都不是我親孫子!這是我親手打出來的公司!”
“又不是皇位,一堆臭錢而已。”
“呵。”
薛老爺子重重冷笑一聲:“你清高,你現在在做什麼?”
薛肆挑眉:“我也沒說我不在意錢啊,只是我更喜歡自己賺錢。畢竟沾上的是我的味,不是你們的。”
他語調散漫,帶著無情和冰冷:“你們太燻人。”
可薛老爺子直接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在一片混亂中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你去不去?!”
薛肆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您都一把年紀了,還玩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話是這麼說的,薛肆還是盯住了薛老爺子的刀。
他確實不喜歡薛家,但必須得認一句,薛老爺子對他不差。
只是那些恩恩怨怨糾葛著,他不是什麼大度的人,相反小肚雞腸又斤斤計較,沒法用一句“他對他不錯”就勾銷。
正巧這時薛肆定的提醒鬧鐘響了一下,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