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品報告,是符合我們的要求的。”
“他們公司走不遠。”
聽到他這麼武斷的結論,好幾個人都是皺起了眉。
但這個年輕人的本事他們確實見識過,所以也沒有人在會議上當場反駁。
更別說他們的cto完全就是盲目站薛肆:“那我們就不考慮他們家。”
畢竟當年,他窮困潦倒,空有一腦子的想法和技術,卻沒有人願意投資他,覺得他天方夜譚。
也不是沒有人對他那根本不正式的專案書意動,但聽說需要的金額數目,就退縮。
在他們業內有個玩笑,跟資本家談創新,永遠會被問三個問題——
“我需要投多少錢”
“你能給我賺回多少錢”
“我多久能夠拿到這個回報”
cto其實三個都回答不出來,因為那些都是他的想法,他甚至那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但他知道肯定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錢。
後來他不抱希望地找了當年風投業內有點小名氣的薛肆——薛肆十八歲就開始正式玩投資,確實有點東西。
cto那時候是想著薛肆這種年輕人,容易上頭,他修煉一下自己的話術,學學別人畫個餅,說不定就能坑到薛肆的投資。
沒承想薛肆小他快十歲,心眼子卻比他多幾千個。
cto是沒坑成他,因為他在薛肆的幫助下,成功地在新興行業中佔據了一席之地,並發展至今,成為了大頭之一。
公司的ceo還是cto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和cto一樣,都很聽薛肆的,所以這場會基本上沒有什麼異聲。
等薛肆開完會出來,就見佘泛坐在沙發上,正在對著茶几畫素描。
東西還是薛肆在佘泛的指揮下給佘泛擺出來的,可移動的中古風茶几上擺著缺口的瓷花瓶,花瓶上頭是有些劣質的彩繪,畫的是百鳥朝鳳。
花瓶裡沒插花,反而是擺著一支支廢棄了後沒被丟掉,被佘泛留下來做道具的畫筆。
有的毛都已經禿完了,有點開叉到慘不忍睹。
花瓶旁側放著樣式有些前衛的筆筒,裡面倒是插了幾朵永生花,花中四君子。
有點奇怪的佈局,佘泛很早之前就喜歡這樣的搭配,花瓶不用來插花,筆筒不用來放筆。
薛肆第一次見時,是看佘泛用那種帶把的搪瓷杯放永生花,花瓶裡放扇子,還是開啟的扇子,卡在瓶口。
然後用開啟的傘擺在後面做裝飾。
怪怪的,但在他的擺放下,又有幾分混搭的美感。
佘泛看他一眼:“等我十分鐘。”
薛肆點頭,在旁邊坐下,看著佘泛畫畫。
佘泛畫畫總是很認真,從小就是這樣。
他小時候其實很鬧騰,但一旦拿起筆,就安靜得像是變了個人。
畫展這種東西,對於薛肆來說其實有點無聊,但佘泛很喜歡。
他常常能在一幅畫面前站定很久,薛肆就只能在旁邊罰站。
今天也不例外。
薛肆雙手插兜,覺得面前這幅畫實在有些壓抑,明明色彩是鮮豔的,卻莫名看得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