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唄。”
“……”
佘泛轉身看去,就見薛肆極力推銷那個落灰的跑步機:“它擺在這兒已經很久了, 你確定不試試它的功效?”
“你自己要浪費錢。”
“我是因為誰?”
薛肆輕哂, 又說:“再說外婆也說了, 要你多鍛鍊鍛鍊。”
佘泛面無表情地看他:“拿著雞毛當令箭是吧。”
薛肆挑眉:“外婆的話是雞毛?”
……確實不是。
佘泛別過腦袋,不再理他。
見他又這樣,薛肆嘖了聲,往他那邊走了一步。
有些虧吃多了,佘泛就有一定的警覺了。
薛肆朝他這邊邁出那一步時, 佘泛就冷冷掃了眼過去:“別動我。”
薛肆舉手投降, 卻提前預告:“泛泛, 我現在是完全讓著你。你不鍛鍊, 就憑你那點力氣, 以後我要真做什麼, 你根本反抗不了。”
佘泛:“?”
他輕嗤:“你還想做什麼?”
薛肆揚眉,語氣悠悠:“那可不好說。”
今年望星大學美院期中考考水彩, 題材定的是“童年”。
看見題目時, 佘泛坐在只有他一個人的小畫室裡, 偏頭看了眼站在外面走廊上,倚靠著護欄單手玩手機等他的薛肆。
也不知道是剛好, 還是怎麼的, 在他看過去時, 薛肆也正好抬眼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 佘泛率先挪開視線。
童年對於佘泛來說,可回憶的事有很多, 但可回憶的物和場景,就很少了。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想到什麼就畫什麼,一個期中考試而已,又不是什麼國際畫展。
因為從小學畫畫,每天閒下來沒事做也是畫畫,佘泛對畫畫這件事從來就不會膩味,有時候會吃飯的時候都想著畫畫,甚至睡前最後一秒腦子裡都是畫畫。
所以畫畫對於他而言,就是一件得心應手的事。
他總是畫得快且好,是有原因的。
交畫後,薛肆也就可以進來了。
佘泛這邊是輔導員監考,她就看著薛肆進來幫佘泛收拾東西,而佘泛則是坐著沒動。
輔導員看了兩眼,畢竟也是人家的事,所以她也沒管。
薛肆一邊給佘泛收拾東西,一邊隨口問:“時間還早,今天紫外線指數很低,要去哪玩嗎?”
佘泛偏偏頭,不是很有興趣:“沒想法。”
薛肆看他,若有所思。
佘泛:“?”
薛肆:“忽然很想問問,你逛過這所大學嗎?”
佘泛實話實說:“沒有。”
薛肆低嘆:“你這不就是以後出去說你是望星大學畢業的,然後別人問你哪個樓還叫那名嗎,哪條路還是那樣嗎,你都答不上來,會被懷疑根本不是望星大學畢業的嗎?”
佘泛看他:“我不會跟別人聊到這。”
“萬一呢。”
“沒有萬一。”
兩人對視片刻,薛肆拉好揹包拉鍊,單肩背起來的同時,也是做出了決定:“學弟,學長帶你逛逛。”
佘泛:“……”
他懶得理薛肆,起身跟輔導員說了聲後就往外走,薛肆衝笑著看他們的輔導員點了下頭,跟上佘泛。
佘泛是想直接朝校門的方向走,離開學校的,哪怕現在時間確實還早。
可在出了教學樓後,就有人直接從背後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帶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這邊。”
薛肆不讓他的時候,佘泛是反應不過來的。
他再反應迅速,也沒法跟薛肆這種職業選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