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佘泛感覺自己有一瞬間像是被什麼兇猛的野獸一爪子按住,難以喘息。
沒一會兒,佘泛就感覺到了窒息的微弱暈眩,胸膛起伏的弧度也大了不少。甚至他的口腔裡還瀰漫著很淡的鐵鏽味。
——沒破皮,就是薛肆太用力了而導致的幻覺。
佘泛知道薛肆會注意著,畢竟他的牙尖抵著他的唇時,也只是很輕地碾了下,不敢再多用一點力——哪怕其實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咬破皮。
但佘泛在薛肆這好像要看不到盡頭、無休止的索取中,還是有點怕薛肆把他的舌尖吮破了皮,所以想要推開薛肆。
可他的這個動作卻讓薛肆抱他更緊,甚至還加了點力度咬了下他的唇,像是不滿的警告。
然後換來的是佘泛毫不留情地抬腿,用自己的膝蓋狠狠地衝著薛肆的腰側一踢。
薛肆再厲害也會感覺到痛,他輕嘶了聲,稍微鬆開了佘泛。
就見佘泛面上完全沒有半點陷入情丨欲的模樣,和春光滿面的薛肆完全不同。
他冷冷地睨了薛肆一眼,又抿了下自己的唇,確認沒出血後,才問他:“你剛在警告誰呢?”
薛肆果斷低頭,把腦袋輕輕懟在了佘泛的頸窩,討好似的:“我錯了泛泛,絕對沒有下次了。”
他用雙臂抱住佘泛,哪怕被訓了,話語裡也全是難以藏住的愉悅:“我就是太高興了。”
薛肆喃喃:“我真的要幸福死了。”
就讓他在這一刻幸福死算了。
這樣就算以後佘泛反悔,他也不會知道。
佘泛:“……”
薛肆這樣抱他,幾乎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
所以佘泛皺著眉說:“起來,你好重。”
他示意他:“而且我餓了。”
薛肆順從地支起身,但看著佘泛因為看不清而微眯著眼的模樣,還有他唇上殘留的水漬,到底還是忍不住,又低頭湊上去親了親。
不過他沒有再深入,而是低聲問佘泛:“泛泛,我就問這一遍。”
他知道佘泛煩他囉嗦,所以他只問這一遍,佘泛只需要回答他這一次就足夠了。
“你是真的想好了,要答應我嗎?”
他們彼此太瞭解對方了,所以佘泛知道薛肆的意思。
單論薛肆這個人,其實是很優秀的。
有生意頭腦,身材又好,還拿過國家級的榮譽。是教科書級別的年少有為。
可在感情上看他,薛肆的毛病就特別多。
佔有慾和控制慾都很強,有時候還會發瘋。那種發瘋真不是尋常人理解的發瘋,他就是有病,就是神經質。
佘泛如果沒答應他,他還能勉強收斂一點,但佘泛要是答應了,有了這層身份……
薛肆是很容易滿足的人,但他的滿足是建立在他得不到大的,所以只要得到一點點小的、相關的,都會知足。
當得到了大的,他就希望永遠屬於他、永遠只看他,永遠……
佘泛面無表情地看他:“你希望我再想想麼?”
薛肆雖然很煎熬,恨不得佘泛立馬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但他很認真地點了頭。
他低下頭顱,輕聲說:“這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事。”
因為這將是佘泛最後一次說不的機會,如果他答應了後受不了他想走…薛肆斂眸,掩住了自己眸中那片危險的神色。
佘泛哦了聲,平靜道:“但我確定我喜歡你,就沒必要再想了吧?”
薛肆是什麼人,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可他卻還是喜歡這樣的薛肆。
不帶有任何濾鏡去看的喜歡。
薛肆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