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觀山眉頭一挑,這東西,黎清秋是聞出來的,還是猜出來的?
“此前淵源頗深”。張觀山大大方方的承認,將腰間的殺豬刀解下,黎清秋都猜到了,他再遮遮掩掩那就沒意思了。
“話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某家?”。
不等黎清秋問下去,張觀山兩眼眯起,使得後者心虛的低下頭,說話支支吾吾的。
“哪有,我倒還想問問,你跟這狐妖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黎清秋一個閃身,來到地鋪上,蒙著被子就開睡。
“你若不說,那我也不會跟你說,我與狐妖的關係”。
張觀山搖了搖頭,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光是看著反應他就明白,黎清秋也知曉五天後妖怪屠城一事。
不跟他說,這是怕他提前跑了?
畢竟妖修屠城,跟他去九盤山下鬥狼妖可不一樣。
若真是如此,那他只能說,黎清秋太小看他張觀山了。
……
翌日清晨,得知妖修屠城的訊息後,張觀山讓人送了封請帖,把錢府的錢員外,邀請到張府來。
“觀山,此次相邀,有何事需要幫忙儘管說!”。
錢員外開門見山,張觀山的性格,屬於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節骨眼給他喊來,定是有要事商討。
“那我就直說了!”。
張觀山端起茶壺,給錢員外沏了一杯茶後,口中緩緩說道。
“錢員外,你幫我在金陵縣暗中傳一則訊息!”。
經過九盤山一事後,縣衙短時間內,絕對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但肯定對張家愈發敏感。
所以他才喊來錢員外幫忙。
“這事不難,放心交給我就行”。
錢員外一拍胸脯,大包大攬的應下,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在金陵縣待了這麼久,底蘊還是有些的。
稍微花點銀子,就能改變金陵縣百姓嘴裡閒聊的話。
“可是要將縣衙的勾當,公之於眾?”。
“並非如此,錢員外,你就傳五天後,附近的妖怪會發瘋,衝進金陵縣屠戮”。
“觀山,這訊息真否?”。
錢員外面色一滯,臉色有些難看,不知不覺間,額頭滲出一絲冷汗。
“假訊息,妖怪怎有這膽子”。張觀山面色平靜,搖了搖頭。
“哈哈哈,假訊息就成”。
錢員外乾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不過兩手都在發抖,喝進嘴裡的還沒灑到衣服上的多。
“錢員外,你把這事放心上,不妨設想一下,外一是真的,錢家該怎麼辦才能明哲保身”。
張觀山依靠在椅子上,左手輕敲椅子把手,右手端起茶杯,一口飲盡。
“這事有些難,觀山不如待我回錢家,將你交代的事吩咐下去,你我再假設一番?”。
“如此甚好”。
錢員外也不多待,起身離開張觀山的書房,出了張府後上了馬車,回自己的錢府。
一路上,錢員外額頭冷汗直流,這是個假訊息才怪!
他才不覺得,張觀山有這種惡趣味,讓金陵縣的百姓心生恐慌。
至於為何一開始跟他說假訊息,那是給他選擇。
要麼這五天趕緊離開金陵縣,要麼跟張家一塊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辦完張觀山交代的事後,這一夜,錢員外徹夜難眠,直至天亮,雙目佈滿紅血絲。
張觀山的態度,擺明了要待在金陵縣,他能知道這件事,那就說明背後有人。
想到這裡,錢員外猛的一敲桌子,咬牙說道。
“富貴險中求,拼了,錢家想成名門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