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一把人帶過來,這群傢伙就不守規矩了,把他都給擠到了最後面。
再看一旁,李江北面色平淡,坐在桌子前,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
若是一個化境武者想擠,肯定能擠到最前面,可卻不動於衷,甚至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某家在此,多謝諸位好意,但鎮妖司有規矩,不行這一套,這些東西,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張觀山這一道聲音很大,傳入李員外耳朵裡,不由讓後者微微一滯,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李江北更是端著茶杯愣在原地,連忙站起身來看去。
這會,張觀山終於步入春宵樓,二人恰巧四目相對。
“李兄弟,別來無恙”。
張觀山咧嘴一笑,對著李江北拱了拱手。
“張大哥……”。
李江北神情發愣,在其一旁的李員外,更是驚的張大嘴巴,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這人竟就是武陵校尉”。
李員外回過神,口中呢喃自語,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一眼便認出,張觀山是前段時間,李江北帶回家的那人。
他本以為,張觀山只是尋常江湖武人,甚至還可能是別州通緝的逃犯,不曾想竟這般大有來頭,乃是京畿鎮妖司的武陵校尉。
“張大哥近來幾日待在何處?”。
李江北面色有些微紅,他跟張觀山回雲州的路上,對那武陵校尉抱怨一路,不曾想,武陵校尉竟一直在他面前。
怪不得張觀山說,鎮妖司的人不收禮,不喜朝廷文官那一套。
“這些天我尋到蹤跡,殺了些妖魔道人”。
眾人聽著二人交談,眼神不停打轉,看樣子,這二人好似還認識。
“張校尉,此人亦是我們雲州的年輕翹楚,你看如何?”。
適時,鹿滄名笑著說道,指了指李江北。
這個年紀,修武能修到化境,在雲州可是少有,只稍稍遜色於黑鷹幫的林雷。
不過那林雷,跟腳不乾不淨,跟妖魔道人有染。
“李兄弟自是不錯”。
張觀山微微頷首,商賈家的後代,還能如此講義氣,實屬少見。
“日後若覺得不錯,張校尉可試著引薦入京畿鎮妖司,如此一來,也算一樁美事”。
鹿滄名撫摸著羊角胡,笑呵呵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一時間,春宵樓眾人羨慕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李員外則是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引薦他人入鎮妖司,可非某家一人之言,鹿知州,此事日後再談”。
張觀山搖了搖頭,將這個話題給錯開。
老實說,李江北的天賦,悟性太過一般,學的東西太雜亂。
鎮妖司裡,一點都不起眼的沈意,此前在青州都大有名氣,號稱年輕一輩第一人,老一輩見了都埋低頭,趕緊走。
京畿鎮妖司,武部隨便拿出來一個人,興許在天賦,悟性上都要碾壓李江北。
若是讓李江北過去,很容易受到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那此事日後再談,張校尉,我們過去吧”。
見張觀山無意,鹿滄名便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是將張觀山帶入包廂,留雲州眾人大眼瞪小眼。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們費盡心思,備了厚禮,張觀山竟看都不看一眼。
“想不到鎮妖司的校尉,竟不吃這一套”。
王員外暗自搖頭,錢財不要,女人也不要,前前後後忙了一個月,不曾想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員外,你此前可是就見過那張校尉?”。
“看樣子似乎關係不淺,為何這般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