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氣都沒喘一下,再次問道:“夠了沒有。”
“棉姐威武。”
“你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叫“棉姐”的除了謝東和沒別人。
至於另外一個,姜棉抬起頭看了過去。
知青點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出來了,站成一個大圈,正看著他們。
人群裡沒有發現丁浩的身影,倒是謝東和那個親戚和她的小跟班,縮在隊伍裡,被姜棉的目光注意到,還往後退了退。
姜棉笑了一下,問道:“剛才是誰說我欺負人的?請站出來說清楚,我怎麼欺負人了?”
一位男知青站了出來,說道:“你跑到知青點來打人,還不是欺負人?”
姜棉看著他問:“那你問過了嗎?我為什麼打她們?”
那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姜棉嗤笑了一下,再次問道:“她們三個人打我一個,你為什麼不說是以多欺少呢?”
那三個女孩也爬了起來,其中一個叫嚷道:“是你先動手打人的。”
看著那邊的一堆人,小夥伴們全部走到姜棉身後。楚嬰反駁道:“你怎麼不說是你們先嘴賤呢,你們不在那裡胡說八道詆譭人,誰吃撐了打你啊。”
另一個女孩不服氣道:“你們做了還不讓人家說啊。孤男寡女,天天粘在一起。誰知道是不是躲起來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啊?”
謝東和一聽也想揍人,他忍了忍,問道:“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孤男寡女?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你什麼時候看見了?”
莊清梵看了其他知青一眼,沒發現他們面上有認同的表情,有些反而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幾位女孩。
他心下了然,說道:“我們四個人搭夥吃飯,已經差不多兩年時間了。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閒言碎語。而且,男女一起搭夥吃飯的不止我們吧。”
他看了那群知青一眼。
據他所知,就算是住在知青點的知青們,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同一個鍋裡吃飯的。
起碼分成了三撥人,都是合不到一起,然後拉著跟自己要好的人一起出來另起爐灶的。都是有男有女。
下鄉的知青本來就跟當地人不太一樣。
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到了這裡,大家的身份就變得一樣。他們是城裡人,外地來的,跟當地人不可避免地形成了一種隔閡。
所以他們也會本能地抱團,爭取自己的生存空間。
這時候男女之間的關係比較保守,但同時,因為某種革命情誼,男女知青之間的距離也並沒有那麼疏遠。
如果因為他們走得近一些就往他們頭上亂按帽子,那不是人人自危,哪裡還有知青敢相互幫助?
莊清梵的話一出,有些知青的臉色就變了。
姜棉再繼續加了一把火,看著那群知青說:“你們也是跟她們一樣的看法嗎?”
有人趕緊說道:“當然沒有。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同志之間相互合作,相互幫助。這本來就是很應該的事。”
姜棉再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