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副手套,姜棉只戴了一隻,然後招呼楚嬰上岸。
楚嬰早就感覺到這塊水田的坑人之處,只是看到姜棉沒動,不好意思說而已。這會摸挲著自己那幾個又紅又脹的指肚,有點想把謝東和按住揍一頓的衝動。
不過這會兒人不在,只得戴了手套,繼續幹活。
戴著手套幹活,手沒那麼遭罪,但速度就要慢一些了。不過她倆都沒在意,正好,始作俑者還沒嘗過自己的帶來的苦果。
在水裡泡了半天的皮肉跟沙子一摩擦,那種酸爽,姜棉準備讓兩個憨憨試試。
“楚嬰,彎了半天腰,我的腰有點累了。要不,咱們換換。讓兩位男同志也歇歇肩。”
兩位男同志剛挑了秧回來,姜棉突然站起來,說完話,對正疑惑地看著她的楚嬰眨眨眼。
楚嬰一下就明白過來了,潑水洗了手,還裝模作樣地捶了捶腰。
兩位男同志也不疑有他,爽快答應了。
謝東和還體貼地說,“要不你們就上來歇一會,秧我們一會再去挑。”
“不用。早點幹完早點歇。我們只是一直彎著腰才這樣,換一換就好。”
楚嬰跟姜棉相處久了,也有了默契,不用姜棉出聲,也能猜到她的想法,搶先拒絕了謝東和的好意。
畢竟,大家都那麼熟了,臉面總是要為對方留點的。
兩位男同志什麼都不知道,見女同志挑著空擔走了,也拿起秧插了起來。
掰好秧,剛插下第一窩,兩位男同志就感覺到了異樣。不過也沒多想,都以為是手生的問題。
畢竟離上次插秧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過了一會兒,感覺不但手中的秧苗越來越難插下去,就連腳底也感覺到田越來越硬了。
“梵哥,這地不對呀。怎麼越來越硬了?”謝東和甩了甩手,臉上苦哈哈的。
“地本來就是這樣的地。你不懂,被人誤導了。”
任務是謝東和自己一個人去領的,當時有人說這塊田小一點,不過離秧田也遠一點,但工分多。
謝東和想著他們兩個男同志,力氣有,但手上功夫沒那麼快,就領了。
也是有這個原因在,莊清梵看到這超出平時的工分值時,也就沒多想。
現在他是明白了。
李國強那樣的人,雖然不坑人,但想在他手下撿漏,也是不怎麼可能的事。
再看一看田頭的草面上放著的那副沾泥帶水的手套。瞬間了悟。
看來不止那些經驗老到的本地人瞭解其中的關竅,那位新來的女知青,也是個內行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楚嬰。問就是直覺。
這樣一想,剛開始決定合作,那位女同志就提出先插這一塊,原因原來在這兒。
“唉,都怪我。”謝東和自責起來。
任務既然領了,肯定要完成的。而且人家也不算騙你,固定的地搭固定的工分,誰來幹都一個樣,自己沒那眼力怪不了別人。
不過這也不能怪謝東和,就算是本地的社員,也不可能人人都瞭解這些的。
不過謝東和一時興起找來的合作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