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不眠的為若蘭指點馭夫之道。
廂房的幾個大男人湊在一起,面前沒了女人,說話就痛快粗俗了許多,更何況幾個男人中,就屬石之青成親最早,所以大家都一起眼紅他的好運,憑什麼這個傲慢無禮的傢伙,就能抱得美人歸呢?
楚子楓雖然最早成親,但是也早早被休,早就品嚐過失敗男人的滋味,此刻雖然和心怡破鏡重圓,重歸於好,但還沒舉辦婚禮,所以見了石之青的好運,心中頗不是滋味,就聯合了同樣失意的冷夏和李箏,勢要將石之青今晚灌個爛醉。
幾壇黃湯下肚,酒話就越來越多,想想楚子楓有心怡相伴,石之青即將贏得美人,至今尚無女人相伴的冷夏心中漸漸不平起來,看著石之青一臉的淡笑,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拳頭捶打在他的身上,“你這個呆子,居然有那麼好的運氣,前有心怡真情以待,後有佳人相隨,我明明長得比你更加英俊瀟灑,運氣怎麼偏偏不如你呢?”
一句話說的故作強笑的石之青差點保持不住面上的冷靜,想起了從前和心怡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心中酸澀難當,眼角微潮起來,忙舉杯飲盡手中之酒,笑道:“我方便一下,馬上回來,你們慢慢喝。”
說完,一轉身快速出了房門,站在牆角下,悄悄試了一下眼角,新潮難平。
冷夏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不知在想些什麼,雙眸中一片澀然,苦笑道:“心怡還是偏心啊,我明明是她親哥哥,著呆子與她什麼關係也沒有,她卻熱心的去撮合他和若蘭,甚至不惜毀壞自己的名聲,怎麼就不替老哥想想啊。”
楚子楓醉眼迷濛的瞄了一下冷夏,想起自己在現代追心怡的辛苦,也不由的嘆了一聲,“的確如此,如果不是我在現代對她死纏爛打,誓死纏在她的身旁,如今就算一起回來,只怕站在她身邊的就是呆子了。我常常在想,當初幸虧是我和她一起去了現代,若換成那個死呆子的話,我早就沒戲了。老天待我,畢竟不薄呀!”
門外的石之青聽到此話,全身猛然僵硬一片,周身的血液全突地暴竄起來,心中又驚又喜,腦中卻空白一片,雙腳不聽使喚的向心怡的房間走去。
臥室內,蘇心怡興致勃勃的對著若蘭說了一大通馭夫之道,只羞的若蘭滿臉通紅,就連那粉白的脖頸也泛出了淡淡的紅潤,雙眼卻是晶亮一片,滿含期待。
兩人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前些日子蘇心怡對待若蘭的態度之上,聽著若蘭毫無怨言的話,蘇心怡心下甚為欣慰,大笑道:“幸虧你對姐姐還算相信,相信我不會害你,否則的話,那戲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演下去了,要知道每次罵完你,我都在心中狠狠的把自己也罵了一遍,看著你雙眼含淚萬分委屈的樣子,姐姐我可是心疼壞了,要不是怕那呆子看出來,我早就告訴你計劃了。不過,過去的忍耐總算沒有白費,如今他不是要娶你了嘛,放心吧,我妹妹這麼好,那呆子的心遲早會發現你的好的!”
“是嗎?”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從視窗傳來,驚得房內兩人同時一驚,紛紛抬頭看去,卻見石之青一驚推開了房門,直直的走了進來,但見他木著臉,雙眼又驚又怒,又是痛心又是絕望,呆呆的看著蘇心怡,口中卻對若蘭說道:“若蘭,我想和心怡單獨談談,可以嗎?”
若蘭又慌又亂,看了一眼蘇心怡,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石之青,點頭不語,起身安靜的走了出去,將房門輕輕掩上。
隨著那輕微的關門聲響,二人心頭都是猛烈一陣,蘇心怡卻是害怕,而石之青卻是茫然。
就在剛剛,他快要不能掩飾自己的失態的時候,走出了房門,無意間冷夏和楚子楓的話傳入他的耳中,他如在雷劈,想也不想的便來到蘇心怡這裡,欲要求證。
可是此刻,這個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耳畔間除了各自劇烈的心跳聲外,再無一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