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陽在家的兩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就一直騎馬,司瑤說他適可而止,少年人正在興頭上哪聽得進去,直到陸遠站在他面前,司陽這才下馬。
結果一觸地差點站不住,雙腿內側火辣辣的疼,司陽面容扭曲:
“我、我……”
陸遠掃了一眼薄唇輕啟:
“真沒用。”
司陽敢怒不敢言,只忍著疼一瘸一拐的回去,司裕拿了藥膏進去幫他塗抹,柳娘和司瑤正在收拾包袱。
“讓他穿一身厚襖,再帶上一件,還有鞋襪這些……”
司瑤從空間裡兌換了些跌打損傷的膏藥正密封著,抽空回了一句:
“這些差不多夠了,等到了軍營要統一管理的。”
“唉……兒出門娘擔憂啊!”
三日時間眨眼而過,集結的這天,幾乎所有人一夜未眠,天還未亮就早早起來收拾,等司陽一家到村口時已經來了好些人。
“兒啊,要平安回來……”
“爹孃,孩兒走了後你們要保重……”
“當家的,我、我會等著你回來……”
…………
“你過去和大柱站一塊。”
司老二一眼就看見了村長,隨後拉著司陽擠過去,柳娘旁邊是黃嬸和六神,幾個婦人一見面互相說著安慰的話,村長站在高臺上點了人數大聲說道:
“都打起精神來!你們出門在外要互相扶持,村裡會盡力照顧到每一戶人家,時辰不早了,咱們出發!”
司家村此去六十七名男子,按照個頭大小排成兩排,司陽和大柱站在中間,村長領著隊伍離開,留下的人一個個眼含淚水……
司瑤和陸遠在人群后靜靜看著這一幕,倆人心裡沒有泛起一絲波瀾,陸遠面無表情的盯著遠去的隊伍,嗓音低沉: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會同我一起嗎?”
司瑤扭頭看著他,嘴角微微下垂,斂眸輕聲:
“你同我說這些,是以什麼身份?”
陸遠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想說的話就在舌尖上打轉:
“司瑤,我心悅你,你不會看不出來。”
此話一出,司瑤的內心逐漸平靜下來,之前的緊張和不安彷彿像浪潮一樣翻湧而來,又漸漸褪去。
“我知道,可是我們之間隔著……”
“你只告訴我,你對我有沒有……”
司瑤回想著倆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她的面板白皙細膩,但因內心的糾結和矛盾使臉上失去了往日的紅潤,陸遠看在眼裡目光變得失落而無力,他默默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被拒絕的悲傷,也有對自己的失望和無奈。
“陸遠,我是自由的,對嗎?”
司瑤沉默片刻仰頭看著他,本就精緻的五官因愉悅而生動,眼裡像是藏著萬千星辰。
陸遠見此瞳孔一震,隨後嘴角上揚,這份極致的喜悅衝擊著他的內心,以至於腦中一片空白,直點頭:
“當然,你不受任何約束!”
這一刻是如此的珍貴他竟有些緊張,捏了捏指尖,司瑤輕笑著:
“那咱回吧。”
“好。”
兩人同行,步履輕盈,背影一高一低卻顯得如此般配。
村民三三兩兩結伴歸家,黃嬸眼尖的看見這一幕,瞧著倆人之間說說笑笑,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柳娘,眼裡閃過笑意。
朱大江沒錢只能自己去應徵,家裡只留下呂招娣和朱狗兒,娘倆苦兮兮地往回走,恰好也看到了司瑤和陸遠,當場一愣;
天哪!
呂招娣只覺得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