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鬥、國稅局的溫玉軍、組織部的陶學虎,再加上幾個在村裡幹村支部書記或自己經商的戰友,一桌十幾個人。
當過兵的人能喝,戰友聚會更能喝,其中的一個戰友都是中校了,喝起酒來仍是豪爽,也很對文光半的脾性,一場酒下來,這個從北京回來的中校喝高了,緊摟文光鬥不放,一個勁地讓文光鬥去北京找他。
文光鬥自己也喝得有些興奮,回到賓館的房間好不容易才睡著,一睜眼天都黑了。再一看手機,羅立、家裡都打來電話。
家裡一般是問他晚飯的事,他就先給羅立打了電話,約定晚上送完衣謹後再過去,羅立聽說他還要回賓館,就說道,“晚上不讓小偉喝了,讓他送你回來。”他又解釋道,“小偉沒有家,我就讓他在這過年。”
文光鬥也笑著說,“正好晚上他可以跟我作伴,要不一個人睡也沒意思。”
羅立在那邊笑道,“想摟著人睡了?那就趕緊把小鄭娶回來。”
文光鬥不願這時想到鄭家,影響心情,他含糊兩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從初一中午開始的酒宴,這就把酒魔從瓶子裡放了出來,初三上午把衣謹送回家,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酒味還沒有消散,惹得於潤兒一路上捂著鼻子。
看著到了於家門前,文光鬥下來拉開後車門,於潤兒喊道,“叔叔,我想去看海。”
衣謹馬上說道,“於潤兒,叔叔有事,你別任性。”她又笑著對文光鬥說,“小文,你走吧。”
文光鬥笑笑說,“衣處長,我沒事,今天是走丈母孃的日子,我還沒結婚呢。”
龍城過年的規矩,初一拜街坊,初二拜姑姑,初三拜丈人,初四、初五走親戚。
衣謹也笑著說,“那也不行,誰過年沒有事?”又對著於潤兒嚴肅地說,“在賓館裡怎麼說的?下午就要走了,聽話!”
於潤兒馬上要掉下眼淚來,“下午就要走了,我就是想看看大海!”
於潤兒一哭,文光斗的心馬上軟了,他感覺自己對於潤兒很疼愛,也不知是對這個家庭的同情還是對出於對衣謹的好感,愛屋及烏。
“衣處長,反正我沒事,等會我到單位拿上相機,陪著潤兒去看看。”他一把抱起於潤兒,“乖,別哭了,叔叔帶你去。”
於潤兒馬上破啼為笑,“謝謝叔叔。”她的兩隻小胳膊緊緊摟住文光斗的脖子,讓文光鬥一陣溫暖。
“要去也行,先進去跟爺爺奶奶打聲招呼,”衣謹態度軟化下來,“小文,你看,又得讓你受累。”衣謹柔聲說。
文光鬥笑道,“衣處長,您可千萬別這麼說,舉手之勞嘛。”
他抱著於潤兒跟著衣謹走了進來,卻發現南莊村的書記王玉堂正坐在東間喝著水,抽著煙,於老頭和於奶奶也都在,地上還有一包包的東本,他猜測可能是於奶奶給於潤兒收拾的帶回臨陽的東西。
村黨支部書記離發改委的處長無論是表面還是實際都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衣謹仍對他很客氣,“王叔,過來了。”
王玉堂急忙把煙掐滅,“大妹子,回來了,我聽說你明天要走了,過來看看。”
於奶奶看到於潤兒進來,慌忙拉住她的手,象把寶貝捧在手裡,文光鬥看著這一老一小,眼睛不禁有些溼潤。
衣謹見王玉堂坐在這,也不好意思說馬上就走,文光鬥見狀就走過去替衣謹說道,“王書記,中午衣處長要參加市裡的團拜會,一會還要出去一趟。”
王玉堂一聽,連忙站起身來,“你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也沒有別的事。”文光鬥心想,沒有別的的事你還說這麼一句?
王玉堂開始往外走,走到正間他又回頭說道,“你看你這幾天一直住賓館,來回坑坑窪窪不好走吧?”